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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過,有道是道聽塗說做不得主的。”
“是嗎?”風馭飛也不反駁她的話,只是低聲輕問。
他這一問,倒問得冷梅心中七上八下,怕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幸好他也只是輕問了一句,既沒有要她回答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讓冷梅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不說這些了,看看這位爺爺寫了什麼?”
風馭飛點了點頭,將桌上的紙拿在手中揚了揚,好看個明白,只見上面洋洋灑灑、蒼勁有力的寫了四十個大字——木邊已得杞,杞山處處險,欲保百年身,近杞不近己。
風起梅花落,伴花冷飄零,花落風猶憐,翩翩雙飛去。
由燕子磯口上了船到蘇州,上的不是尋常渡口的竹筏輕舟,因為長江到了此地已是這岸不見那岸的大江河,是以能穩穩行駛其中的船自是不小。
冷梅家中雖是富有,但自小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哪裡見過這般大的船隻,除了前幾年皇上春郊遊河時在曲江池上那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龍舲舸,當時爹爹曾帶她們到曲江池一赴盛會,稍有見識外,其餘她全沒概念。
不過,皇上坐的船美則美矣,但除了遠觀也碰不得,而她所坐過的船雖也不小,但多是湖、池上的畫舫,哪似今日坐的船,人在其中又跑又跳,除了些許動搖之外,竟和平地無異。自從方才遇到那神秘的老爺爺,風馭飛的心情似是不怎麼地好,一上了船便悶不吭聲,一雙眼睛也不知為何老看著她,眉頭還揪個死緊。冷梅實在不喜歡和人相看兩瞪眼,便找藉口溜了開來。
一離開風馭飛的視線,她像是好奇的兔子東張西望,一邊看著兩岸傲霜冷珠蕾、疊疊上枝頭,一邊看著船上各有所思的人們,就這樣走著、看著,竟讓她發現了船尾的欄軌上有個把手,似是可以開啟的暗門。
這暗門之後不知是什麼?
冷梅有些好奇,心中正猶疑要不要開門而入,門後清楚傳來的歌聲卻教她心中暗暗一震,好一個清靈嬌柔的歌聲,只聽到那歌聲唱的正是青杏兒一詞。
“風雨替花愁,風雨罷、花也應休。勸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謝,明年花謝,白了人頭。乘興兩三甌,揀溪土、好處追遊。但教有酒身無事,有花也好,無花也好,還甚春秋?”
冷梅靈心一動,手一拉門把便推門而入,入眼的是一個撫琴的紫衣女子,她的對面坐著一位黑衣男人。
那女子似是相當驚訝有人出現而愣著,但黑衣人的臉上卻不動半分神色,似乎早就知道冷梅站在門後。那女子一回神,竟由懷中抽出一把刀,飛快的抵上冷梅的頸子,速度之快,連讓冷梅眨眼的機會也沒有。
“你是什麼人,從哪兒來的?”紫衣女子看似柔弱,但口中之森然殺氣卻讓冷梅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
“紫衣,放了他,你看不出他沒有一點武功嗎?”黑衣男人的聲音異常低沉,但仍是讓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喚紫衣的女子一聽黑衣男人出了聲,恭敬異常的垂下了手,躬身退到一旁,看得出來,這黑衣男人的身分高出這女子許多。
冷梅驚魂甫定的拍了拍胸口,“對不起,我是不小心走進來的,因為這青杏兒之曲調太美,不覺便失了神,若是擾了你的興,還請見諒。”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先道了歉,總是安心些,不然那喚作紫衣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刀子架上她脖子。
“你這小娃兒,倒還懂得一些音韻,那你倒說說看這詞說的是什麼?”黑衣男人有些興味的抬眼看了冷梅一眼。
這一眼教冷梅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並非是這個男人長得不好看,相反的,這個男人長得還算十分俊美,只是不同於風馭飛和雪松哥的是,這個男人的美是屬於那種陰惻惻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