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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
李桃歌揉搓著袖口露出的棉絮,答道:“我不知道,大概很快吧,遲了明天,快了今夜就能到家。”
聽聞後,李若卿急切說道:“那我得快快通知孃親,以免誤事。”
李桃歌輕輕點頭。
李若卿抱住狸貓快走幾步,忽然想起什麼,轉身說道:“聖人……這麼爽快答應釋放爹爹,你那可改國運的一卦,很有用嗎?”
李桃歌灑脫一笑,道:“我連聖人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獻卦。可能是柴大人的面子管用,又或者聖人消了氣,念在爹這些年勞苦功高的份上,順勢而為吧。”
李若卿釋然道:“那就好。”
只要爹能平安走出大牢,其餘的,她不想多問。
“柴大人那裡……你要遵守婚約嗎?”李桃歌吭哧說道。
說到底,他不想碧玉年華的妹子,嫁給一個年近半百的小老頭,儘管這個妹妹很陌生。
柴家沐浴皇恩,柴子義紅極一時,可李若卿一旦嫁過去,不僅受正室欺壓,極有可能二三十歲便守了活寡。
兩人再不熟悉,這可是自己的妹妹,血濃於水的親妹妹。
李若卿低著頭,沉吟不語,隨後慘淡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李家向來重諾,毀不得。”
李桃歌暗自惆悵。
爹雖然保全性命,可自己流放充軍,若卿又嫁到柴家做妾,不知算是幸事還是不幸。
李若卿悄然走入繡樓。
李桃歌摘了片沾有雪片的梅花,放入口中,嚼了幾下,苦中帶澀。
二樓窗戶推開,露出李若卿俏臉,支支吾吾說道:“謝了。”
從見面起,她就沒喚過自己一聲哥哥。
分開亦是如此。
李桃歌早已習慣兩人相處方式,燦爛一笑,揮揮手,踏著石板路離去。
相府庶子的居室,再差也比尋常人家要好,院子不大,栽種幾顆槐樹,砌有魚池,池中養著幾尾錦鯉,一幅安康景象。
李桃歌平日最愛看魚,蹲在池邊,一蹲就是幾個時辰。
旁邊馬廄裡有豆料,是養魚的好東西,所以錦鯉養的又肥又大,常年餵養下來,肚皮都險些撐破。
今日下了雪,平日遊來游去的錦鯉都不怎麼動彈。
李桃歌找來一根木棍,捅著錦鯉背部,口中碎碎念著:“明日起,沒人給你們喂豆料了,與其餓死,不如讓我飽餐一頓,算是報答我這些年養育情義,答應的話,你們點個頭。”
“殺你們,捨不得,不殺,你們又要慢慢餓死,橫豎都是死,這該如何是好?”
“哎,算了,人間久別不成悲,或許我還活不過你們,若是有緣再見,我一定把你們燉了,不枉緣分一場。”
一條錦鯉頻頻吐著水泡,似乎是在傾訴離別之情。
更像是在噴髒話。
李桃歌正在唸叨之際,院內走進一位男人,器宇軒昂,面容俊朗,舉手投足盡顯貴氣。
李桃歌見到此人後,驚訝失聲:“爹?!”
剛從大牢裡出來的李白垚顯得有些憔悴,面色陰沉,步伐緩慢,負手來到池邊。
二十年前的相門之後,可謂是京城裡最受矚目的青年才俊,不僅才華絕倫,風姿也是一等一的出彩。
當年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稱讚的就是他李白垚。
憑藉相貌家世,不知迷倒了多少懷春少女,若不是公主殿下比他大了十八歲,沒準就從相府搬進了駙馬府。
剛從大牢裡出來的李白垚,灰頭土臉,長袍還沾有草屑,明顯還沒有去沐浴更衣。
他常年跟奏疏打交道,患有眼疾,不能見光,白天類似於睜眼瞎,夜裡才能視物,若不是這眼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