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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一片迷濛之後,便是危機四伏,刀斧如林,誰下去誰倒黴!”
姜福根道:
“沒有了那條皮索,實際上誰也下不去了,就好比在‘仙霞山’‘七轉洞’那間石室裡的情況相同——又叫人家‘甕中捉鱉’了!”
聳聳肩,他雙頰頰肉鬆垂,又自嘲的道:
“不同的只是那一遭在石窟洞裡,這一次在半懸空上,我操!”
繆千祥莫名其妙的接嘴道:
“還有一樁不同的地方,那一遭不曾找著寶物,這一次可讓咱們找到了。”
瞪了繆千祥一眼,姜福根惱火的道:
“找著了又如何?你難道尚指望這條龍馱著你破雲飛昇?認命了吧,我說樁兒!”
繆千祥嚥了口唾沫,吶吶的道:
“大家想想,或許,嘔,能想出什麼逃命的法子來亦未可言……”
姜福根洩氣的道:
“人在這般半天雲高的塔頂上,拿我這一等一的輕功修為都束手無策,憑你們幾個落地滾的本事又有屈的法子可想!玩兒完啦,如今我們除了候著挨宰,再也沒有其他的路子好走……”
一想及落到“雙老”手中可能發生的後果,繆千祥有些不寒而慄,他臉色灰敗,全身冰冷,說起話來竟控制不住語尾的顫音:
“莫不成……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嘿嘿一笑,卻是笑得辛酸——姜福根吸吸鼻子,咧開嘴巴宛似在哭:
“坐以待斃?好叫你得知,我們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啊,慘……”
汪來喜冷靜的道:
“別他娘這麼沒出息,我就不相信逃不掉,大夥先穩下來,平心靜氣,面對艱難,好歹總會有條活路給我們走!”
楊豹似乎也大感沮喪,他沉重的道:
“來喜,你要知道,‘雙老閣’不比‘仙霞山’那夥毛人,‘仙霞山’上我們靠著幾分運道,才險險脫出虎口,眼下的情景,怕是難獲僥倖了。”
汪來喜神色鎮定的道:
“你寬念,豹哥,讓我來尋思尋思——”
姜福根譏消的道:
“尋思的結果,可別又是舉手投降,例如你有這個打算,亦不用花腦筋去尋思了,我早就想到這一步啦。”
潘一心優戚的道:
“投降我是堅決反對,竹蘭雙老萬萬不會饒恕我們,於其引頸就戮,還不如冒死一拼,哪怕裡外豁上一條命,至少尚落個硬氣!”
擺擺手,汪來喜道:
“稍安毋躁,老實說,拼不拼都是一個鳥樣,我們拿什麼去同人家拼?‘仙霞山’‘白麒麟幫’那幹小混子我們都拼不過,又有什麼能耐來抗括雙老這等的江湖大豪?我們只可朝一個方向去想——避戰逃命方稱適切。”
楊豹道:
“卻是如何逃法?”
好像是告訴楊豹不必空費心思圖逃了,只在突然間,從“巧真塔”的四面八方,亮起了一片燈籠火把,不但緩如繁星,更似條條流走的火龍,塔下是亮若白晝,塔頂亦被映照得一清二楚,五人容身處的藏寶間,連那粒鑲嵌於承塵頂上的夜明珠都不由黯然失色,光彩低迷。
楊豹驀地窒噎一聲,驚悸的問:
“這……這是怎麼碼事?”
潘一心湊到塔眼旁邊急往下瞧,天爺,塔底下業已密密麻麻圍滿了人,那些人一個個勁裝疾服,虎背熊腰,手上的兵刃在火光的反映下娼煙生寒,卻是靜肅無譁,陣勢森然,數一數,怕不近二百餘口!
繆千祥也伸頭看得分明,他不禁氣急敗壞,一張圓臉都走了樣:
“我的親孃,這不是吃人家包圍啦?如此光景,還指望朝哪裡逃去?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自投,算是作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