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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知道殘忍的真相:“陛、陛下對娘娘也是很好的,他一直都很寵愛您。”
上官鳳兒搖搖頭,神色是不符年齡的哀傷。金賞本想辯解些什麼,見了女孩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竟是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只感到左胸口的某個地方倏地疼了一下。
“予今日才發現陛下對予就和斯、吉二位兄長甚至是雲霓姑姑對予一樣的疼寵,他、他不過是將予當做一個小妹妹!”上官鳳兒一頓,哀傷開口,“他一直叫予‘梓潼’,我以為他對諸姬都是一樣的。可是,予聽到了,予聽到陛下叫周陽姐姐‘媚兒’而不是‘周陽姬’!”
她的語氣萬分激動,像是歇斯底里後的崩潰:“他說他愛她!我的丈夫說他心悅的是另一個女子!”上官鳳兒早已是淚如雨下,“皇帝不該愛皇后的嗎?他從沒有對予訴說過傾慕之情,從沒有那樣輕執予手、許白頭之約。他也從沒有那樣的抱過予,沒有親吻過予。甚至,從沒有解下過予的衣裙。”
金賞聽得心驚,慌忙跑到上官鳳兒面前,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娘娘如何得知這些?!”
上官鳳兒微微側過身,面上羞紅一片,宮絛系者玉佩,因她的小動作而環佩叮噹:“予、予不是故意偷窺的。”
“臣說的不是這個!”金賞激動不已,忽而控制不住發了脾氣,緊緊握住她的肩膀,“殿下除了臣,可有對他人提及這些事!”
“好痛!”他捏的太用力,上官鳳兒吃痛,小臉扭在了一起,叫苦不迭,“你、你放手!予只對你一人說過。”
金賞自知失禮,卻是鬆了一口氣,滿身的虛汗。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抬手抹了一把汗,長身一揖,正色道,“娘娘請答應臣,不許對任何人提及您在漪瀾殿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今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您沒有去過漪瀾殿,也不曾見過臣。您一整天都在椒房殿裡好端端的,從未外出!”
上官鳳兒似是被他駭人的神色給嚇住了,怯怯地問:“為何?”
“為何?”金賞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如果殿下不想替周陽姬收屍的話,最好照臣說的去做!”
上官鳳兒嚇壞了,卻是不解:“周陽姐姐會死?不會的,陛下喜歡她,她怎麼會死?”
“最難消受帝王恩。”金賞嘆了口氣,“等你長大,自然就明白了。”
上官鳳兒嘟嘟嘴,不滿道:“哼,先前才說予已長大,轉眼就說予還小!你也是個騙子!”
金賞笑了,身份再怎麼尊貴,卻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娘娘彆氣了,臣送您回椒房殿。”
上官鳳兒今天哭的也有些累了,牽過他的手,想過金馬門回椒房殿去。
卻不想,金賞因她的舉動而愣住了。
碰觸到手的那一瞬間,好像有人輕輕的敲碎了琉璃盞,清脆聲響異常的好聽,陽光撒落在碎片上閃爍著特別美麗又柔和的光芒。可是,心裡是那樣的忐忑不安,編鐘齊鳴大作,震得心臟都要跳出胸膛。
小女孩的身上氤氳著靈貓香的馥郁香氣,金賞聞著就醉了,暈乎乎的好像站都站不穩。
他突然就想起了《國風·邶風·擊鼓》中的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明明是首戰爭詩的,他竟生出了想和這個不過九歲的小女孩攜手白頭的心。
“喂,你這呆子怎麼不走了。”上官鳳兒回首,見他呆立不動,在那出神,眉眼都染上了幾分慍色。
金賞卻是如夢初醒,看著眼前鳳眼圓睜的小女孩,暗罵:金賞你這豎子,在想什麼!
整理好了情緒,牽著女孩細軟的小手:“殿下,我們走吧。臣送您回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