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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以陌不解地望著他。
“你花這麼多心思為我準備聖誕禮物,我是不是該送你禮物。”暮寒變魔術一樣地拿出一條鉑金項鍊,以陌眼睛都被點亮了。她小心地開啟項鍊上的小扣,裡面是她和暮寒的合影。
“每天都要帶著,不準摘下來。”暮寒將她擁入懷裡,他拿到世川良一獎學金,第一件事情,就買下這條項鍊。
“我永遠都不會摘下來的,雲暮寒就在安以陌的心裡。”以陌孩子氣地舉手發誓,“這些花,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好了,聖誕快樂。”
……
雲暮寒看著以陌白皙的頸脖,她沒有帶那條項鍊。他心裡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失落。
他推開車門,徑直朝那賣花的女孩走去。他買下了所有的花,放在車後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深夜的玫瑰,帶著曖昧的顏色,那濃郁的紅,像極了她輕抿的唇。
雲暮寒輕輕俯下身,吻住了那一點瑰色。
雙唇柔軟的觸感,提醒著他內心的渴望。他為自己內心的奢望而不齒,雲暮寒,她早就不是你的,你何苦,不肯放手?
以陌輕顫了一下,她從夢中醒來,清楚地感受到他落在唇上的溫度,就好像岩漿流淌,那麼灼熱,灼到心傷。
他吻了她,像從前一樣。
她能感覺到他的掙扎與不甘,他……還愛著自己嗎?
如果是,為什麼當年要那樣絕情?
如果不是,為什麼,剛才的觸碰會那樣的疼痛?
放開她,雲暮寒發現,以陌已經醒了。懷裡的女孩,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滿天的星辰都倒映在她的眼眸裡,如同黑耀石一般閃亮。
他怔怔地望著她,意亂情迷。他慢慢低頭,再次吻了下去。以陌戰慄了一下,隨即閉上了眼。
他的唇並沒有再覆上來,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動作,雲暮寒接起了電話。
“恩彩。”
暮寒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讓以陌瞬間清醒。
再美的夢,都是要醒的。
雲暮寒講著電話,他聽見車門開啟的聲音。轉身回頭,發現以陌已經下車。以陌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單腿跳著在路邊攔車,她受傷的腿沒有穿鞋,那夜色裡的孤單背影堅強得讓人心疼。他結束通話電話,重重地按了下喇叭。以陌心頭一震,卻沒有回頭看他,她坐進了一輛計程車,司機迫不及待地將車子駛離。
雲暮寒發動汽車,返回醫院。在他身側的坐椅上,安靜地躺著,她的髮絲。
第十六章 破繭成蝶(1)
等你做了我老婆……,這恐怕是他說過的,最動聽的謊言。那時候的她,真的從沒有懷疑過他有一天會結婚,只是她也從沒有想過,他娶的那個……不是自己。……
窗外豔陽高照,天空藍得如同上好的青花瓷。夏季到了謝幕的時候,更加熱了起來,彷彿連氣溫也在做垂死掙扎。看這烈日當空,誰還想得起那一天的夜雨?外灘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醒來之後,再找不到存在過的證明。自從那一晚之後,雲暮寒再也沒有找過以陌。以陌還是和往常一樣,向報社請了假,每天窩在家裡看卡通片,等著陳楚洋送一日三餐。在陳楚洋的治療下,她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傷口結了痂,不復當日的疼痛,只有那略帶灰亮色的疤痕像挖掘後又被遺棄的溝壑,提醒著她曾經的傷害。
這一天,以陌起得很早,是疼醒的:天未亮,她就覺得腹部絞痛難當,一看床上的血漬,才知道是生理期到了。她拍了拍腦袋,怎麼每次都這樣狼狽?於是起來,洗衣服,洗被子,等折騰完,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以陌看了看日曆,想起來,請的假都滿了,今天該去報社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