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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能算出來,縉國距離揚州路途遙遠,又是多日前安排的事情,即使是玄陽子,也未必能算到如此地步。
何況一個野道士,即不用龜甲,又不用旁的,怎麼可能會算出來。
若此人真有此等本事,怎麼可能在大梁籍籍無名,沒有一點風聲傳出。
所以,這人應該是沒有算出來,只是用尋常江湖騙子的手段來詐他。
差點上當了。
縉國皇子看向李樂只道:“道長可算出珍寶在何處,珍寶護送是我負責的,不知道長所說的安排指的是什麼?”
他面上不在意,唯有捏緊扇子的手暴露他心中的緊張。
他在懼怕,懼怕從李樂只口中聽到事實。
能將一切瞭如指掌,這樣的人,過於可怕。
又是聖人臨世,大梁怎會有如此高的氣運,當年便是一道人橫空出世,硬生生改變了大梁的命運,延續國祚八百年時至今日。
若此道人真能算到,唯有殺之才能以絕後患。
縉國皇子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沒有逃過司馬的眼睛,司馬看著縉國皇子,又看著李樂只,能讓縉國皇子都產生殺意,這道士不一般。
司馬立馬咳嗽兩聲,打斷李樂只即將要說的話,他道:“不知縉國進獻的珍寶紅珊瑚水晶高約幾丈?可有一人高?若有一人高,賊子又是如何能搬走此等龐然大物的,還是說,貴國進獻的珍寶,貴如紅珊瑚水晶,也只有巴掌大小?”
司馬手比劃了一二,然後笑道:“據我所知,杭州去年上供的寶株,可有四尺高,是一塊渾然天成的玉桂。”
司馬眼神透露著幾分揶揄,沒有多說,卻能讓使團的人氣得跳腳。
縉國皇子氣憤地看向司馬,將李樂只拋在腦後,比起一位尚不知真假的道士,眼前的司馬更讓他想廢了那張嘴。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一句好話,明裡暗裡都在嘲諷他縉國,欺人太甚。
但縉國皇子卻又無話可說,掀開那層布,他們珍寶未失竊,縉國真是丟了裡子又丟了面子,可若嘴硬珍寶失竊,又被這位司馬嘲諷進獻珍寶太小。
罷了,他的目的也
只是試探大梁道士的實力。
縉國皇子強壓下心中的不適,面上帶上笑容,沒有理會司馬的話,而是問李樂只,想要從其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縉國皇子:“這位道長可有算出珍寶在何處?”
“嗯?”
再次被詢問,李樂只自司馬開口後,便知這事有異,還以為能逃過一劫,沒想到,這位縉國皇子還未放過他,一直糾纏他想要知曉珍寶的下落。
可他算得沒錯的話。
縉國的珍寶根本沒有同使團一路南上,這位皇子帶的使團類似於障眼法,真正的珍寶還在來的路上,兵分兩路。
這一切都是這位皇子安排的。
他不可能不知曉。
那麼,這位皇子的目的是什麼……
李樂只尚未想清楚,但不妨礙他假裝,道:“貧道自然算出來了,珍寶就在驛館內,正在殿下的房中,是被人藏到殿下房間裡的。殿下,你的使團內有內鬼,一定要查明將那人抓出來,珍寶事關兩國,可不能輕拿輕放。”
“什麼,珍寶竟然在我的房間裡,”縉國皇子放下心來,面上也做出驚訝的表情,立馬吩咐身邊的人去查,然後向司馬致歉道:“沒想到竟然是家賊,多虧了大人找來了道士,正應了大人的話,高手在民間,小王佩服。”
司馬深深看了一眼李樂只,臉上也笑呵呵同縉國皇子有來有回,互相吹捧著。
這件事了,李樂只徹底入了司馬的眼,得知其為錢溪的師父後,更覺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