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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田景野的同學關係。張立新一向謹慎,尤其在借錢這等大事上,你能擔保他沒叫個人後面跟著你朋友?”
“哎喲,我等下吃完走後門。”
“晚了。”簡宏成結束通話時,心裡暗暗地嘀咕。但簡宏成也沒把此事太放心上,因為今晚上他心中一團亂。等過會兒才想起,他忘了打簡宏圖電話的目的,他只得給簡宏圖發條簡訊過去,嚴重提示寧恕這個人不可接近。
寧宥大清早載著郝青林父母到律師樓。走出車門,郝父仰頭看看律師樓所在的大廈,嘆道:“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與律師打交道。”
郝母卻是異乎尋常地麻利地關車門,收拾坐皺的衣襬,挽起還在感慨的郝父,道:“快上去啦,律師等著給你說青林的事兒呢。”
寧宥下車後檢視了一下車子,才走到二老身邊,細聲細氣地道:“我跟律師打交道也沒經驗,今天幸好我們也算是三個臭皮匠了。剛才路上我不敢分心討論,我想問的幾個問題與爸媽一致,我們誰問都一樣。但顧維維的問題他打算怎麼處理……我等下中途會找藉口退出一會兒。”
“這個問題我們不關心。”郝父斬釘截鐵地回答。“宥宥啊,你太慣著青林。”
“他都這樣了……”寧宥低頭嘆息,與郝家二老一起進大樓。郝母邊上看著放心不少,她最擔心的還是兒子進去後,兒媳將兒子甩了。
一行三個上到律師事務所的樓層。週末的事務所很安靜,看不到人。三個人正對著緊閉的玻璃門議論呢,裡面律師迎了出來。
郝父自覺地作為帶頭人,上前自我介紹和,與律師握手。寧宥幾乎是打斷他們的寒暄,搶著問道:“青林受苦了嗎?他身體還行嗎?”
郝母一路只盤算著這個問題,被寧宥搶先一問,她眼淚立刻出來了,不禁緊緊握住寧宥的手臂,與兒媳前所未有的貼心。
“郝科精神狀態不大好,難免的。身體倒是沒見異常,也應該沒受什麼折磨。你們放心。裡面會議室請。”
郝母放了老頭子的手臂,改為緊緊挽住寧宥的手臂,兩人跟在律師和郝父後面進會議室。然後,郝母又是與寧宥坐一起。
還是郝父問出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青林確定有問題嗎?”
“這幾天來,你們應該已有心理準備,我就說有話直說吧。這是一個窩案,郝科在裡面是從犯,他說拿到的錢大概十萬左右,都自己平時用光了,他沒記賬習慣,具體每一筆的情況只能憑記憶……”
律師說到這兒,體貼地頓住了,他看到來者三個人除了郝父低下頭去深深嘆息,郝母則是與寧宥兩個人的頭拱在一起輕輕啜泣。
律師有些納悶地看著寧宥,這一次會見,寧宥的態度與上一回完全不同,上一回雖是驟縫打擊,可依然表態果斷乾脆,這一回按說已經有心理迴旋,卻怎麼一個勁兒地悶頭哭泣呢。
郝父本想繼續問,可被身邊兩人的哭泣攪得心亂,只得勸道:“我們先說要緊事吧,律師的時間寶貴呢。”
“是,但……”寧宥抬起臉,想收起淚水,可旋即又埋頭捂住了臉,抽泣著道:“灰灰昨天讓籃球隊的兩個同學打了,他們罵他是小貪汙犯。”
一時,連郝母都停止了哭泣。可停頓過後,郝母哭得更痛苦。所有的關心,都在悄沒聲間轉移到了孫子身上。都知道,未判之前,或許還可以說郝青林只是嫌疑人,可能無罪。可現在郝青林已經向律師承認了犯罪,此後他們大人倒也罷了,小小的孫子可怎麼辦。他們都是做教育工作的,他們都知道小孩子無法無天起來比大人更可怕,灰灰以後頭上頂著一個犯罪的父親,該如何在學校行走,會不會挨更多的揍,更別說各種重挫自尊的鄙視。
郝父說起這些原委,再也剋制不住情緒,不得不再次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