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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ldo;原來你是吃醋了。&rdo;
&ldo;……沒有，覬覦你的眼睛那麼多，我只是提醒你。&rdo;
&ldo;你撒謊的樣子真好看。&rdo;
&ldo;……&rdo;
回到景升後，聞螢辦理離職手續。
走完流程的那天，紀飛鐮請她吃宵夜，就在地鐵站附近的牛雜檔。
他們坐在支起的小圓桌邊，紀飛鐮破天荒地在下班時間聊工作，一本正經地羅列她行事的不足，聽著有些耳提面命的意思。
聞螢起先還在笑，後來聽出都是他這些年碰過的壁，實打實咽進肚裡的碎齒，輕易不會擺到檯面上供人指點。
沉默地往碗裡添一勺辣醬，她也不是遲鈍的人，在心裡從頭到尾審視過，後知後覺地品出這份好，遠超朋友的重量。
他們頭頂的那盞吊燈隨風輕搖，落下昏黃的影跟著微晃。
夏夜有風也是燠熱的，聞螢夾了塊蘿蔔蘸取湯汁，滾燙的辛香入喉，前胸後背都在發汗。
她不過拿餐巾紙擦拭額角，紀飛鐮就擱下了碗筷，說去隔壁買凍檸茶。
&ldo;我去吧。&rdo;聞螢比他更快地站起來，&ldo;你讓我去……不能什麼都是你做。&rdo;
紀飛鐮神色複雜地望去，觸到她眼裡的堅持，緩緩低下頭，看向桌上的兩份牛雜，露出落寞的笑：&ldo;好。&rdo;
聞螢再回來時，他比先前放開了不少，逕自朝她作揖，說感謝在林謹承面前幫他擋駕。
&ldo;別那麼客氣，我知道你沒什麼大野心，就等著回家種花養草。&rdo;
&ldo;別說得我好像很不上進。&rdo;
&ldo;不是嗎?你跟我一樣二十三歲入行，四年沒換地方，也沒怎麼升職，要不要對景升這麼長情?&rdo;
&ldo;好吧，被你看穿了，我時刻都在準備退休。&rdo;
沉悶的氣氛終於打破，他們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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