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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蔣森摸不清他指的是哪層意思，猶豫了兩秒，點了點頭。
龍二的智商真是上來了，得寸進尺偷摸兒拉住了他的手。
柳江元彷彿是經受了什麼特別重大的刺激，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下午六七點鐘，正是下班高峰期。
蔣森站在公交車站臺上又點了顆煙，龍二從他嘴裡抽|出來，自己吸了一口。
&ldo;不是說抽菸不好嗎？&rdo;蔣森笑著從他指間抽|出來。
龍二說：&ldo;看你抽菸的樣子，很好看。&rdo;
蔣森瞟了他一眼，沒說話，從兜裡摸出煙盒扔到他懷裡。
龍二接過來，卻沒拿煙，直接揣進了自己口袋裡，又去抽蔣森手裡的。
蔣森偏頭躲了一下，說：&ldo;幹嘛？煙盒都給你了，想抽自己拿。&rdo;
&ldo;那些沒有你的味道。&rdo;
&ldo;……&rdo;蔣森一沒留神，被人抽走了煙，半晌說：&ldo;你還挺會撩。&rdo;
&ldo;撩什麼？&rdo;
&ldo;……&rdo;蔣森兩手揣進兜裡，沒再說話了。
兩人肩並肩站在微雨的車站裡，分享同一根香菸。
蔣森的任務在晚上十一點，回家路上兩人吃了晚飯。蔣森上樓拿了把傘，叫龍二在車棚裡等他。
下來時，除了雨傘，他手裡還多拿了兩條圍巾，一條黑色毛線的，一條羊毛灰格子的。他把那羊毛的扔到龍二懷裡，說：&ldo;有點冷，戴上。&rdo;
龍二先放到鼻尖聞了聞，說：&ldo;有點黴味兒。&rdo;
&ldo;放了一年了，可不得有點兒味兒嗎？&rdo;蔣森說：&ldo;還挺挑，那你戴這條。&rdo;
龍二接過那條又聞了聞，皺了皺鼻子，顯然還是有味兒，但他怕蔣森嫌他事多，這次沒說話。
雨滴落在小電驢的全景天窗上，雨聲從窗戶縫兒擠進車廂裡。
蔣森開啟空調，龍二一會兒回頭看看他，一會兒看看前面的路。
&ldo;剛剛吃飽了嗎？&rdo;蔣森問。
&ldo;吃飽了。&rdo;龍二說完，看到路邊的拐角處有一家元宵店，說：&ldo;那兒的芝麻湯圓很好吃。&rdo;
&ldo;你吃過？&rdo;蔣森問。
&ldo;嗯，老店了，以前跟麒麟一起來吃過，不過那時候他也很大了，有八|九百歲了。&rdo;
&ldo;……&rdo;蔣森說：&ldo;一會兒完成任務回來，我們來吃，當宵夜。&rdo;
龍二點點頭，又問：&ldo;今天晚上的案子怎麼樣？棘手嗎？&rdo;
蔣森搖了搖頭，說：&ldo;是養老院的老人，睡夢中去的，算喜喪。&rdo;
龍二回頭看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說：&ldo;每次看到你執行任務時的樣子，我都很心疼。&rdo;
&ldo;……&rdo;蔣森覺得他有點肉麻，心裡又忍不住感到熨帖，半晌才說：&ldo;你活了幾千年，見識的悲歡離合、生死別離應該比我多。&rdo;
&ldo;我的心腸比你硬，所以沒你那麼痛苦。&rdo;
蔣森聽見他這話，笑了，說：&ldo;你心腸硬？是誰第一次跟我出任務就踩斷了別人的脖子？&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