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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黨城下,已然營造出了一副大兵凌城的景象,數千河東兵馬來勢洶洶,從北、東兩個方向,立寨威逼。至於上黨城,四門緊閉,整座城池瀰漫在一片“惶惶”的氣氛之中,連城頭因風而起的旗幟都顯得分外無力。
當然,城裡城外,都保持著一種默契。
為了防止一些不可直言的意外發生,城中守備的軍士替換成了龍棲第三軍計程車卒。
而原本駐守的潞州軍隊都被調到城外,分為兩營與龍棲軍駐紮在一起,美其名曰,磨合訓練,方便配合作戰。在軍心盡收的情況下,對此安排倒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又或者是,心裡知道,嘴上不說。
“停住了?”帥帳中,聽得探騎來報,劉承祐有點驚訝。
聞問,躬著身體計程車兵又重複了一遍:“契丹軍馬進入潞州境內後,便停止進軍,不再北上,一停便是一個多時辰!”
“韓通呢?”
“韓都頭還在帶人與契丹侯騎糾纏,監視敵軍!”
“耿崇美停止前進,這是何故?”劉承祐下意識地問了句。
此前,劉承祐有意耍弄些智謀,意欲誆高平的遼軍北上,以逸待勞而擊之。幾番迷惑行動之後,耿崇美果然動兵了,拔營北上,劉承祐在上黨也鬧足了動靜配合。
講道理,不出意外的話,一切當按著劉承祐的計劃發展才是。然而現在,似乎有意外發生了。
劉承祐的問話,小小計程車卒哪裡能回答得上來,眨了眨眼睛,愣愣的。
“也許是正常的休整。”見劉承祐看向自己,向訓給出一個猜測。
“收到求援,上黨危在旦夕,他當火速進軍來援才是。”劉承祐說道。
向訓卻搖了搖頭,解釋道:“殿下此前也說過,高平、上黨兩地相隔百里,中間又夾著山嶺,在我軍‘兵臨城下’的情況下,急行百里而來援,這本是十分危險的,契丹軍也不會不顧忌這一點。”
“如此一說,確有道理!”劉承祐點了下頭。
向訓頓了下,繼續說:“況且,倘若上黨未落於我手,仍在趙行遷手中,哪怕契丹軍只屯兵數十里外,亦足可起威懾作用。我軍又豈敢在背後有敵的情況,強攻城池,也許那耿崇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聽完向訓的分析,劉承祐愣了一下,倒不是覺得他說得沒道理,只是,他心裡有點意識到了,自己貌似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哪怕一再暗自提醒自己,打仗不是兒戲,但真正做起來,仍舊不免想當然,考慮事情太片面了。
迅速穩定心神,劉承祐朝來報計程車卒吩咐道:“傳令韓通,再探,給我牢牢地監視住契丹軍動向!”
“是!”
待士卒退去,劉承祐表情漠然,揹著手在帳中踱了好幾步,良久抬首看著向訓:“我隱約有點預感,這以逸待勞而誘敵之計,只怕是難以成功了......”
聞言,向訓稍顯訝異地看了劉承祐一眼,嘴角稍微勾了下:“殿下,還是再觀敵情如何發展吧。”
“只能如此了。”劉承祐深吸了口氣:“李崇矩還沒回來?”
李崇矩便是劉承祐的派去遼營“求援”的那名親衛,就是上黨本地人,是個性格忠厚極守規矩的年輕人,寡言少語與劉承祐相類。
劉承祐這實屬問了句廢話,若是回來了,哪有不向他覆命的道理。
“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嘴裡低喃了一句,劉承祐額頭漸漸鎖起。
沒有過多久,遼軍的訊息再度傳來。敵軍非但沒有繼續北上,反而依著羊頭山勢,安營紮寨,卻是一點也沒有進軍的意思了。
這樣的訊息,讓劉承祐的心思又沉了幾分,直到,李崇矩歸來。
“敵軍是怎麼回事?”望著年輕的侍衛,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