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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達官貴人看病的大夫,又一邊讓小廝去給盧曜庭送個信,又加派了幾個護衛一起去保護自家的公子。
幾個月下來一流水的大夫來瞧了陸柏舟,都對他的手搖頭嘆氣,就是那專給鏢局看傷筋錯骨的大夫,也只是說勉強一試,但就算是治,這手也不能再提筆作畫了。陳剛遠跟盧行之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一時半會,去哪裡找一個能代替陸柏舟的人呢。
盧曜庭聽了下人的回報,幾個月下來,其實都知道這陸柏舟算是不中用了,也只是道了一聲可惜,轉身又讓人繼續尋找新的花樣巴結景王,又尋著其他的由頭與平南候府的二公子惡鬥,今天你到我的店鋪裡鬧鬧,明天我到你的莊子上去攪事。一來一往間,將往日裡暗戳戳的爭鬥全部都搬到明面上來了。
而陳剛遠照顧著陸柏舟,乾巴巴的說了些鼓勵的話,每每想說出實情,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陸柏舟不是參加科舉,可是這手不管是不是畫師,都是一樣的重要,苦惱著如何與陸柏舟說,也不知道如何與陸家交代,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那信再怎麼艱難也要送出去。
這情況其實陳剛遠不說,陸柏舟也能覺察到自己的情況,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手是不是不能用了,他都清楚,連輕輕的筷子都拿不起來了,還談什麼治好呢。這些日子,陸柏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旁人讓做什麼便做什麼,讓喝什麼藥就喝什麼藥,但是整個人跟初來雲州城的樣子卻是天差地別,整日待在房中,沉默寡言,意志消沉。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怎麼就成了今日這般模樣啊。”陸士顯老淚縱橫,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是為貴人作畫,怎麼就廢了手呢,“到底是什麼人啊,這不是要了我兒的命嗎?那賊人呢,抓到了嗎?我的舟兒,從不與他人結怨,到了這城中不過些許時日,怎麼就落得這般下場。“陸士顯後悔啊,當初若是不叫他來,說不定就沒這個事了。
陳剛遠只能極力的勸解著,當天很快就報了官,也在盧管事的幫助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些與陸柏舟起衝突的人,但是那些人很明顯是被打點過了,一口咬定是陸柏舟衝撞了他們,又出言不遜,幾個人當日又吃了酒,一時激情錯手傷了人,願受責罰,也願賠償。最後官府也只是本著兩邊和稀泥的做法,雖然盧曜庭施加了壓力,但是這邊也拿不出什麼其他證據,就眼看著官府以幾人認罪態度好,又賠了些醫藥費,過了保辜期就判了徒一千里。
雖說盧曜庭眼看著陸柏舟這邊沒什麼用處了,也不過是叫人多給了些錢財了事,陳剛遠跟盧行之這邊還想巴結著盧曜庭,於是便極力的掩飾著一切,又將官府的判定結果說是盧管事極力周旋的才有的結果。 好在那海船的生意還在,而且份額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有這根線牽引著,那盧曜庭又叫人給了些錢財。
陸士顯也知道,鬧得太過,貴人們惱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雲州城中達官貴人無數,陸柏舟不過是個行商的兒子,在大家看來,有幸叫貴人看中了手藝去畫畫已是幸事,落得這般下場,也不過是運氣不好,就是說理也找不到地方,陸士顯只能是在陳剛遠的歉意以及一些許諾中帶著陸柏舟回了錦州城。
一路上,陸柏舟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陸士顯心中悲憤交加。雖說富貴險中求,外出打貨也不會比在雲州城中安全,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就是來作畫,怎麼就落得了這個下場。這廢了手,跟要了舟兒的命有什麼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