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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活快結束了,我和江波想下礦,到礦上掙錢比在工地上多,我以後給你半個月打一次電話,工地離生活區遠,來回一次不方便,別擔心,你現在好嗎?”
“好,你記得打電話啊。”
“沒事,只要我碰上電話機就給你打。想我來沒有?”
“去你的,我能不想嗎?”
“這裡掙錢挺多的,你再堅持等兩年,高興地做老闆娘吧,我風風光光地娶你。”
“你不許在外邊搞物件啊,尤其是當地的女孩,聽說個個能歌善舞,活潑可愛,你別喜歡上人家,把我忘了,我還在家等著你呢。”
“放心吧,你說的是綠洲,這兒是戈壁灘,小鳥公的都很少,多虧你的那些照片,就是精神食糧,江波還每天搶著和我一起看呢。”
“你讓他看我的照片?”
“只是看看,怎麼說呢,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邊,全部是石頭,戈壁灘知道不,像是石海,陽和我們那兒也不一樣,離我們很遠很遠,跟我們過的詩一樣,天蒼蒼,野茫茫,風吹石壁,可沒有牛羊。景色很奇異。白天看著還可以,一到晚上,我就想哭,想老家和你,很想背上被卷就走,可是我不能走,回去又怎麼樣呢?”
聽著石鵬的話,我突然想大聲哭。
“喂,我掛了,後面有人了。”
“掛了吧。我回過神來了。”
掛了電話,我手裡拿著電話機,好幾分鐘過去了,不想放下,生怕一放下電話機,石鵬的聲音就沒了。我覺得抱著電話機,就像是抱著石鵬一樣。
心總算像是塊石頭,放回肚裡去了,石鵬終於到了新疆,找到了他的爸爸,有老鄉和親人在一起,多少讓人放心一些,如果工資高的話,很快就能掙錢了,掙了錢就回來,回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好日馬上就要來臨了,想到這些,我頓時輕鬆高興起來,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突然想起石鵬說新疆很冷,我這幾天迷糊,把主要的事都忘了,從櫃裡拿出給石鵬買的米黃色恆源祥毛線,把所有的線都拿出來,開始摩挲,纏線團,明天就去找張師傅花樣,給石鵬織一件樣式漂亮的毛衣,等石鵬過年回來時,送給石鵬。糟糕,光打電話,忘了問石鵬過年回來不?摸著沙沙的毛線,就像是摸著石鵬的手,我的臉緋紅起來,如果這些毛線就是石鵬該多麼好,想什麼時候揉搓就什麼時候揉搓,永遠在一起,該是一件多有趣的事,從桌上筆記本里拿出石鵬的相片,英俊,黑黑的劍眉,眉宇中一絲淡淡的惆悵,大大的眼睛火辣辣地盯著我,高高的鼻樑,小嘴微微翹還有許多的話要說著,似乎就在眼前,馬上要給我說話。我們在一起說什麼呢?說說我的思念,惆悵和擔心,還是說說新疆的故事,看了許久,我才依依不捨地放下。
張師傅答應了教我織毛衣。下了班,我直接到張師傅家去了,張師傅的家可真乾淨,雖然是一間宿舍,但張師傅把它收拾得井井有條,張師傅住的是套間,裡屋是臥室,外屋一組人木頭沙發,茶几被張師傅擦得明晃晃的。
“今天在我家吃飯,熬點米粥,冰箱有吃的,孩我讓她到姑姑家去了,她爸爸今天出差了”張師傅到灶臺前去了。
我拿出毛線,開始纏線,中午把毛衣針買好了。我買了個貴的針,說是鋼針,用起來不褪色,我是新手,按理買個普通針就行,考慮到是給石鵬織,我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給石鵬,針是最貴的,線也是牌,只可惜是個新手,不會織毛衣。
“給石鵬織的吧。”張師傅問道。
我不好意思點點頭。
石鵬真的到外地去了。
“嗯。”
“他到哪兒去了?”
“新疆。”
“那麼遠,好幾年都不回來。回一次家可不容易,這小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