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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宋修凡和靳川還有聶晟一桌吃飯,政委下廚房檢查,問了宋修凡幾句對菜品的建議。
「我覺得還不錯,鹹淡也適宜。」宋修凡回過頭,看向靳川和聶晟,「你們覺得呢?」
「嗯。」靳川悶悶的答。
「我也覺得挺好。」聶晟看著大廚,「要是多有點肉就更好了。」
大廚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好好好,那、領導們最近有什麼想吃的麼?可以告訴我們。」
聶晟想了想,「沒有吧,現在想也想不出來,我覺得現在的葷素搭配就挺好。」
「嗯,我也沒有。」靳川依然悶悶的答。
「我倒是有,」宋修凡看著大廚,「地三鮮,你會不會做?」
「我進去了哦?」陳安渡敲了敲門,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壞人哦。」
房間的佈局跟宋修凡的房間差不多,多了點粉嫩的顏色,但是比宋修凡的房間凌亂很多。
床上躺了一個人,旁邊放了一個桶,那人披散著頭髮,抱著桶吐,窗戶開著依然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你沒事吧?」陳安渡快速跑過去,「暈船了?」
想到暈船陳安渡突然就想起昨天索菲和楊朔的談話,「你就是那個暈船的女同學?」
女生沒說話,嘩啦啦又吐了一口。
她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陳安渡有點心疼。
有一次她得了胃腸感冒,上吐下瀉十分嚴重,那時候奶奶和老嬸帶剛出生不久的陳鶴翔去了嬰兒游泳館,老媽去了她朋友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陳安渡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也像這個人這樣抱著桶吐,她連開窗的力氣都沒有,整個屋子都是難聞的味道。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
她突然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泣不成聲,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難過。
老嬸他們回來之後不僅沒有幫陳安渡,反倒牙尖嘴利的罵了她一頓,奶奶也不大高興了,因為陳鶴翔一聞這股味道就哭。
陳安渡也很想哭。
可是陳鶴翔哭有人哄,她哭沒有。
她只能自己哄自己。
陳安渡心軟了,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似的,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又回屋把呂黎給她的暈車藥拿過來,把她的桶倒掉洗好,重新塞到她懷裡。
女生似乎好一點了,陳安渡把她扶起來,撥開她的頭髮,「把藥吃了吧。」
看到她的臉的時候,陳安渡頓了頓。
那是個頂漂亮的女生,面板很白,眼睛漆黑,頭髮也黑,緞子一樣。
五官精緻小巧,只是眼神看起來沒什麼溫度,有點冷。
「你是誰?」聲音啞了。
「我是船上的小工,陳安渡,」陳安渡著急地說,「你先把藥吃了吧。」
「沒用的,」女孩笑了笑,往後靠在枕頭上,「暈車藥只能讓人睡覺,不能緩解我的症狀。」
陳安渡頓了頓,「那怎麼辦呀?」
女孩看了看窗外,似乎輕輕地嘆了口氣,「現在是近海,到了遠海就會好一點。」
陳安渡將信將疑,但也只能點頭,「好吧。」
女孩轉過頭,「我叫夏光熙,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從食堂出來,宋修凡挺高興。
一路哼著小曲兒回到實驗室。
「老師,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羅明哲正在臺前做預處理,看到宋修凡之後問了一句。
「沒什麼。」宋修凡走到電腦前,「誒?你是哪裡人啊?」
「我嗎?」羅明哲說,「我是北方人啊。」
「北方人啊……」宋修凡開啟電腦,笑了笑,「北方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