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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跟當初的他實在太像了。
寧向朗上前給了傅徵天一個擁抱。
他伸手摟緊了傅徵天,讓傅徵天貼在自己心口。
清晰的心跳聲傳進傅徵天耳裡,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也讓傅徵天漸漸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傅徵天喊:“寧向朗。”
寧向朗答:“是我。我聽到這邊的訊息,馬上就趕回來了。”
傅徵天沒再說話。
這時病房裡出來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人。
寧向朗禮貌地上前搭話,很快就將傅麟的情況問得清清楚楚。傅麟是在摔倒時正好磕傷了腦袋,再加上這段時間他身體一直不太好,這麼一折騰算是徹底爆發了。不過經過這一天一夜的緊急搶救和嚴密監控,傅麟的病情基本算是穩定下來,再觀察一晚大概就能轉進普通病房調養了。
寧向朗如釋重負。
他回到傅徵天身邊替傅徵天理了理衣領,說道:“醫生說再觀察一晚就沒事了,你別太擔心,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傅徵天點點頭。
他看著寧向朗快步離開,莫名地覺得那腳步就像是踩在自己心坎上一樣。
做了這麼多年心理建設,即使真的出了事他理應要鎮定地接受。可在聽到事情原委後他還是怒火中燒,甚至有點責怪向隱瞞事實的母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責怪什麼,只知道自己心裡燒著一團火,而且它還越燒越旺,如果沒有人來把它撲滅,它遲早會蔓延到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導致他做出更不理智的事!
在寧向朗二話不說抱住自己的時候,傅徵天才發現原來自己也需要這樣的安慰,也需要別人用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法給予自己一點慰藉。
在任何人——包括他母親眼裡,他都是無堅不摧的人,即使是出了內鬼,他母親也只擔心他報復得太過火。
只有寧向朗從來沒把他看得太高。
一直以來只有寧向朗始終認定他跟同齡人一樣,難過時需要想辦法舒緩,痛苦時需要想辦法發洩,煩躁時需要想辦法找點樂子……於是也只有寧向朗會拉著他去做那些在別人看來他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
只有寧向朗。
這一刻的傅徵天就像一個溺水的人。
而寧向朗是他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所以理所當然地,他不願放開手。
寧向朗並不知道傅徵天的想法,他按照傅徵天往常的口味買好食物趕回醫院,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跟傅徵天並排坐在一起填飽自己的肚子。
有寧向朗陪著吃,傅徵天終於找回了食慾,一天一夜沒閤眼也沒進食,他吃了七分飽就擱下了筷子,怕自己吃太多對腸胃不好。
他不能倒下,因為要是傅麟真的不在了,他就得當傅麟的接班人。
那是他的責任。
傅徵天的目光變得很堅定。
寧向朗察言觀色的能力是一流的,他一看就知道傅徵天已經走出來了。他收拾好兩個人吃完的飯盒,又遞給傅徵天一瓶水。
等傅徵天乖乖喝完了,寧向朗就說:“你睡一下吧,要是覺得靠在椅子上睡不舒服的話我肩膀可以借你靠——傅叔的情況我幫你注意著,不會有問題的。”
傅徵天說:“你剛下飛機,也很累。”
寧向朗說:“沒有的事,沒見我剛剛才跟你一起吃飯嗎?我在飛機上已經睡過了。”
寧向朗好說歹說,傅徵天才勉強答應眯一會兒。
人一放鬆下來是很容易入睡的,傅徵天很快就靠在椅背睡著了,不過大概是還擔心著傅麟的情況,他的眉頭始終沒有還舒展開。
寧向朗看著傅徵天擰起的眉心好一會兒,心底也一陣難受。
籠罩在傅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