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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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執壤,出自前代今朝都是勳貴之後,也是秦老夫人的孃家。世居南洲三城,祖上出過三個宰相,兩個尚書,可謂是書香門第、詩禮傳家。
如今燕家家主燕正義,年過六旬,與秦家老夫人乃是一胎雙生的兄長。
至於燕執壤,並是燕正義嫡出兒子,也是當今燕家主母劉氏膝下唯一血脈。
燕家低調華貴,除卻南洲三城的百姓,外地之人鮮有人知。
但燕執壤在朝堂上卻赫赫大名,他而今為鴻臚寺少卿,三年前被聖上外派出去,東西十二國裡,他的足跡已遍佈大半。
如今乍然回京,想必是有重要公務,需當面向聖上稟奏。
燕執壤,二十七歲,風華正茂。
連日裡趕路,雖說風塵僕僕,卻也不見疲態,這會子與故人相見,欣喜之餘,更添非凡氣度。
雖說五官不及裴岸精緻,卻也是眉目如畫的郎朗君子。
外頭春哥來稟,秦慶東聽得小宴備齊,立時跨步走來,“諸位兄長賢弟,這會子天色漸晚,先行入席吧。”
大家相互禮讓,往沁雲閣走去。
小宴在重逢歡喜之中開始,燕執壤端起酒盞,剛要說話,鼻尖微動,深嗅之後看向秦慶東,“溪回,這不是酒?”
秦慶東扶額,“我的哥哥,安王爺還未出殯,莫說我還是挽郎,即便不是,也不能吃酒的。”
燕執壤立時點頭笑道。
“我倒是忘了這茬,唉!安王爺這年歲……,可惜了了。”
老王爺平日裡身子康健,紅光滿面,原本想著要長命百歲的,奈何被一口小餅噎死,實在難以釋懷。
燕執壤略微沉吟,低嘆一聲,方才舉杯,“第一盞酒,當是我給季章賠個不是。他喜登科又娶了恩師之女,我卻身在外地,未能親赴喜宴,吃杯喜酒,卻是我的不是。今兒兄長託大,以甜漿代酒,自自罰一盞。”
話音剛落,雙手托杯,一飲而盡。
裴岸連忙陪了一盞,連道不敢,倒是黃執起了疑心,“燕二哥竟然也是宋大學士的學生?”
燕執壤淺淺一笑,“倒是說說,幾個不是大學士門下的?”
宋問棋執掌翰林院雖說年歲不長,但卻帶出好些個飽學之士,燕執壤並是其中之一。
他瞧了一眼裴岸,同黃執等人搖頭一笑。
“人間變幻,猶如滄海桑田,還記得從前跟著行陸身後乖巧聰慧的小丫頭,轉眼已成了季章的娘子。這事兒,恐怕我與行陸都不曾想到。”
原來,燕執壤私下與宋行陸也是少年摯友。
裴岸從前聽過一二,但不曾想到燕執壤與自己的岳丈舅兄,還有更深層的關係。
此番聽來,才知岳丈大人桃李滿天下。
這一夜的酒,註定要醉人。
讓裴岸意外的是,自家的娘子被提及太多次,秦慶東指著裴岸,同燕執壤說道,“二哥有所不知,如今我們這幾人中,也就是季章最為得意。前程光明,夫妻恩愛,羨煞我等。”
燕執壤聽得秦慶東直呼宋觀舟姓名,略有詫異,“你們……,這般熟絡,季章娘子的閨名,表弟也不避諱一二。”
避諱?
秦慶東連連搖頭,舊事重提,說了桃花宴上飛瀑一躍的宋觀舟,“二哥有所不知,當時我們幾家人都出動人馬,順著河流搜尋下去,都以為觀舟怕是凶多吉少,哪裡料到她做了善事,竟然也遇到了菩薩。”
菩薩——
乃是裴徹。
秦慶東當著裴岸的面,沒有提及這顆隕落的繁星。
燕執壤不明,“這也不是你直呼其名的理由,好歹是季章娘子,你不叫嫂夫人,叫聲弟妹也使得。”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