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父砍子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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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善因遲遲無法回神,他的兄長殺了他的父親,少年眼珠如銅鈴,瞳孔失去焦距,怒罵道:
“兄長,你是瘋了嗎?父親不過是說說而已...”
倏忽,猝不及防,他的臉上五個指頭印,這是史善因十幾年來第一次捱打,臉頰火辣辣的。
他受盡寵愛,連摔一跤都要歇三日,幼時,分明是他自己摔倒,卻誣陷是史昭央絆倒他,練功從不認真,偷奸耍滑,這樣的人也能做太子嗎?
而這種疼痛,冬日跪在雪地一日一夜,鞭子落身,無辜被辱罵,史昭央都在一次次忍受,只當是嚴父。
他的母親去世,那賤人嫁給他父親,生了史善因這個兒子,堂堂七尺男兒,深陷婦人後院宅鬥,府中的天總是烏雲蔽日。
他抬眸望著天空,碧空如洗,一塵不染,他的心境自此開闊明瞭。
匕首從史司的心口拔出,刺入另一人心口,一旁的李元漾愣住。
史善因瞪著眼,史司撐著最後一口氣倒在小兒子的懷中,史昭央眉目一絲笑意,雲淡風輕:
“你也一起,父慈子孝,下黃泉好好陪伴父親吧。”
李元漾口中的粗布被取了下來,看著穆錦安,惡狠狠道:“仁邦呢?”
李懷瑾指了指:“那邊。”
李元漾順著左方望去,就在方才,弒炎軍與欷雀族對戰時,李仁邦帶領芪璇族上千士兵從西方位攻擊弒炎軍。
“殺公主,擒梁王,衝啊!”
他身披紅袍著綴鱗甲,手提銀白雙鉤槍,長槍舞動間如龍騰盤旋,氣勢磅礴,弒炎軍一些士兵不是他的對手,他的鞋靴從草地踏過,沾滿弒炎軍的鮮血。
每一人,都是被割頭顱,頭顱落下時,他甚至刺瞎弒炎亡士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中映入紅色血水,如江海湖泊湧動,狠毒一笑:
“讓你們下了黃泉,都找不見路。”
弒炎軍一退再退,李仁邦面色陰狠,直衝一位武藝最高強的弒炎軍士兵而來,雙鉤槍刺入他的腹部,許平安垂眸看著腹部的鮮血如泉水噴湧而出,雙鉤槍被拔出。
他的腹部被撕裂成兩瓣,慘叫一聲:“啊!”
身體疼痛失去知覺,他握緊手中利劍,直刺李仁邦腹部,奈何身邊護衛的人太多,他未成功,芪璇族十幾士兵圍住他。
鋒利無比的劍刃割開他每寸肌膚,鎧甲碎成一塊又一塊,變成輕飄飄的綵衣隨風飄在上空。
許平安寬大的手掌擋著穿在裡面的粗布灰色衣衫,一抹紅色隨著他被刺穿的手背,逐漸露了出來,那道鮮紅在空中飛舞,他本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
伸手去抓那抹鮮紅,那是他母親給他縫在衣衫中的平安符,母親縫製的灰色衣衫,已被他渾身鮮血染成絢爛的硃紅色。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許平安爬在草地,他已無力氣跪身,三磕頭,口中呢喃道:
“夕烽來不近,每日報平安,慈母深恩,昊天罔極,兒無以為報,兒不孝,望母保重,平安永在您身邊。”
“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兒楚囊之情,為護百姓萬民,兒戰死,是忠臣良將,未給武將爹爹丟臉。”
他的父親當年出征未歸,母親為他改名為許平安,每日報平安,平安歸來!
他血流乾枯而亡,握著他的平安符,眼眸中最後出現的是他的母親,他趴在地上,一道霞光落在他身軀,帶著青年忠魂飄向長安方向。
猛然,冰涼的兵器抵在他的後背腰間,青年張狂的臉上沒了笑意,謹慎起來,他緩緩回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神勇威武的勇士,那勇士臉上一道疤痕,是與老虎爭鬥時留下的傷痕,那隻老虎皮尚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