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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還真想看看喬苓卸妝之後，面板到底是個什麼模樣，臉上到底還有幾分光澤。
“你是不是每次來月經時，才會有頭痛的感覺？”陸九忽然問道。
喬苓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她記得沒說月經的事啊！
陸九沒有回答喬苓的疑問，而是繼續問，“最近幾次的月經量跟之前比，是多了還是少了？”
喬苓不好意思道，“這個還真沒仔細看過……”
陸九無奈道，“那大便成不成型？是幹是稀？”
喬苓不是很肯定地說道，“有幹有稀吧，平常都是直接衝了，沒怎麼特意去看……”
家裡都是坐便，拉完就衝，誰還擦完屁股看自己拉的屎啊。
這……
陸九最怕的就是這種回答特別模稜兩可的患者，主要也是因為他脈診不強，很多東西只能透過望診和問診來判斷。
結果這姑娘還化著妝來，回答問題也是不在點上，這讓陸九如何診斷？
算了，還是五臟靠譜。
陸九決定不再詢問這個女生了，而是直接與她的五臟溝通。
在簡單的一通自我介紹之後，陸九與喬苓的五臟打成一片，便開始進入問診環節。
“肝木，她最近幾次的月經跟以前相比，是多了還是少了？”陸九問。
“那要看是什麼時候，最近都那樣，但是跟兩年前比的話，就少了很多。”肝木道。
哦？
兩年前？
該不會是……
“她這個飲食習慣的改變，是不是從兩年前開始的？”陸九問。
“嗯，以前她吃的那些東西里面，也有我運化不了的食物，但是不多，再加上那個時候水谷精微比較充足，影響並不是很大，可自從兩年前她開始天天吃一些我運化困難的食物之後，我運化的本事就越來越差了。”脾土忍不住吐槽道。
“她大便情況如何？”陸九問。
“溏稀。”肺金道。
肺與大腸相表裡，它出聲倒是沒什麼毛病。
五臟六腑中，小腸主液，大腸主津，小腸分清別濁，吸收水谷精微和吸收大量水液，大腸吸收食物殘渣中的少量水液和燥化糟粕，這個糟粕就是屎。
按表裡關係來看，心與小腸互為表裡，肺與大腸互為表裡。
六腑似乎不能說話，那麼就只能讓它們各自的大哥五臟替它們發聲。
問到這裡，陸九基本上能夠確定喬苓的情況了。
這純粹是飲食不當導致脾胃運化不足，進而使得體內產生了多餘的痰溼，同時五穀攝入不夠，氣血生化不足，血並於上，氣並於下，月經到來時，血無法在氣的幫助下，由衝脈而下，致使月經量少。
氣血不足日久，必然造成氣虛或者血虛，但以喬苓的情況，顯然是氣血兩虛，無論是哪種虛，都會造成頭痛。
不過同樣是痛，也仍有區別，血虛是頭痛而暈，伴隨心悸，氣虛是頭部隱隱作痛，時發時止。
如果兩種症狀都存在的話，那就無疑是氣血兩虛了。
“你頭痛的時候，會不會有暈眩的感覺，然後胸口悶，心慌？”陸九問。
喬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
“那痛是一直持續著，還是痛一會好一會，之後又接著痛？”陸九又問。
喬苓道，“應該是一陣一陣的，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會痛，吃完東西就好一些，但過一會就又開始了。”
完事！
氣血兩虛！
但，喬苓的問題遠不止一個症狀。
“這次來月經除了頭痛之外，肚子是不是也比以前更痛了？”陸九問。
喬苓害羞地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