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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已經在地上用硃砂畫了一道驅魂牌。然後口中念念有詞:&ldo;東歸東,西歸西,陽走陽,陰走陰,不入輪迴道,陽世無所居,地府界門開,牛頭馬面驅,各行各道,各歸各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rdo;
魯一棄心想,難怪他平常說話簡練,原來是節省到唸咒時來說。
那京腔的聲音再次高起,腔調也變得很是尖利。
獨眼雙手一揚,抖燃了兩張符咒。這符咒上應該含有磷粉,不然不會一抖就著。
就在咒符燃起的光亮中,魯一棄又見到了那女人的臉,其實他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剛才那張臉。因為離得太近了,就在他的面前不到一寸,鼻子幾乎都要碰到鼻子了。他能看得很清楚的只有那灰白的眼睛,那眼睛連瞳孔都沒有。
可沒想到的是,那兩張咒符也是一燃就滅。
魯一棄想把頭往後讓一點,雖然他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張臉,但他現在已經知道那是鬼的臉。黑暗中,有一張鬼的臉與你面對面,緊盯著你、緊貼著你,而你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你也看不見她在幹什麼。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這比讓你清楚地見到鬼臉更加恐懼。所以魯一棄極力想避開。
他沒有能退後,他的脖子僵住了,就象有什麼東西死死卡住脖子,固定在那裡。而且越來越緊,氣都透不怎麼過來。他想站起身來躲避,可是不行,肩背和頭頂彷彿有什麼巨大的重物壓住,他連腰挺挺直都甭想。而且那被卡緊的感覺已經不止是脖子,他已經感覺到全身都被勒得死死的,一點都無法動彈,想轉轉頭都不行。就像是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中,而這鐵盒還在不斷的收緊、壓迫。
全身承受的壓力,讓他眼花,頭漲,胸悶,呼吸困難。他已經可以聽到自己血管中血流的聲音,轟轟的,象是一條大河在奔騰。
他想喊叫,開口啊了兩聲,不知是自己的聲音太低,還是因為那京腔的聲音太高,大伯和獨眼都沒有注意到。
他的思維開始有些恍惚,恍惚中他竟又見到面前的鬼臉了,雖然沒有光亮,但他真的看到了。那臉在微笑,一直在微笑,那笑紋沒有一絲的變化。倒是整張面龐,卻像是在晃動,準確的說,應該是波動。那面龐就像是一盆水,而水盆裡的水波正上下起伏著。
呼吸越來越艱難了,怎麼辦?只有自己救自己。
那臉離自己很近,要想救自己,首先就要克服對這臉的恐懼。
於是他睜大自己的眼睛,緊緊盯住那灰白的眼睛。然後他也開始微笑,努力地微笑。他把那張臉當做自己在鏡子裡的臉一樣,孤芳自賞、自憐自愛般地在微笑。他要盡力讓那臉知道,你不可怕,你就是張臉,一張還算漂亮的臉。
他不再向後避讓,他放鬆了脖子。這反而讓他覺得頸部的壓力稍減。哦,這樣有用,既然有用,那我何不再這樣……
於是他不再退避,他把自己的臉向那鬼的臉靠近,由於自己身體處在壓力的漩渦之中,所以靠近的速度很慢、很慢,幾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在移動。但值得高興的是,他終於能向前移動自己的臉。同時,他頭部的壓力也變得更小一些了。
他的臉就要碰到鬼的臉了,那鬼臉稍稍向後挪了一點點,就像是羞澀的少女在躲避初次的親吻,欲推還休。
於是,魯一棄又出&ldo;鬼&rdo;意料地來了更厲害的一招。
他猛然將自己稍微有點鬆動的脖子向前探去,同時張開嘴巴,一口咬向那鬼臉的鼻子。那鬼臉急退,一下子滑開有兩尺多。
魯一棄見鬼退開,感到全身一鬆,於是他想都沒想,一雙手就想探向鬼臉,他要卡住鬼的脖子。但他太慢了,那鬼臉一退就又重新飄移回來,又回到離魯一棄臉一寸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