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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巧,今日也正是三月三。
許雅傾在寧和廟前下馬,牽著馬找地方停泊。趙書恩坐在馬上,滿心慨然地看著這片故地。她看見了那個小攤子,一年了也仍然開在寧和廟旁,此時白氣騰騰,正向前來早拜的香客販賣著蒸點。
&ldo;夫君,去年我跟雅傾就是在那個攤子裡認識的。她請我吃了一頓飯呢。&rdo;趙書恩指著攤子說道。
許雅傾泊好馬,回身觀望四周,只不過一年,一切似乎沒有變,可一切又似乎變了。
許雅傾看了幾眼,不再敢繼續觀望,她回過身,伸手把趙書恩扶下了馬。兩人攜手往廟中走去,快到大門前時,趙書恩忽然掙開許雅傾的手興奮地向前跑去,她趕到香火攤子前,衝著那個買香的老婆子打著招呼道:&ldo;婆婆,我要買香!&rdo;
許雅傾抬頭望過去,心頭一頓,果然還是去年那個老婆子。她連忙垂下頭走到趙書恩身後,假裝四處看風景,不敢與老婆子正視。
那老婆子似乎才從瞌睡中甦醒,費力地睜著眼看了趙書恩一眼,片刻咧嘴一笑,抬起枯槁的手指著她說道:&ldo;姑娘是你啊!去年來求姻緣的那位。怎麼,今年來還願的?&rdo;
&ldo;婆婆,你還記得我啊!&rdo;趙書恩驚喜道,&ldo;對啊,去年我在這裡祈願都實現了,現在便與我夫君一同來還願。婆婆,您家賣的香真靈!&rdo;
老婆子發出嘶啞的笑聲,她慢慢站起身邊撿香邊道:&ldo;你這姑娘誠意,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自然有求必應。今年是打算祈求什麼?我這兒的子孫香也是很好賣的哦。你今兒個燒一把,保證你回去立馬有喜。要不要來一把?&rdo;說罷,老婆子拿起一把標有&ldo;百子千孫&rdo;字樣的香給趙書恩推薦道。
趙書恩苦笑著擺擺手道:&ldo;今年還是給我姻緣香吧,還有,我這次要多買一把平安香。&rdo;
&ldo;那些才過門不久的姑娘都恨不得把我這的子孫香全部買走,你倒好,居然不替自己往後著想。&rdo;老婆子半真半玩笑地說著,然後替趙書恩撿好了姻緣香與平安香,裝進籃子裡後遞給趙書恩,&ldo;多謝姑娘,銀兩你看著誠意給就好。&rdo;
趙書恩接過籃子,心滿意足地摸出十兩遞給老婆子,老婆子接過銀兩,那眯著的眼頓然瞪大,嘿嘿地笑個不停,直讓許雅傾毛骨悚然。
&ldo;買好香我們就進去吧。&rdo;許雅傾實在不願在這裡長呆,她拉過趙書恩便匆匆離開了這個古古怪怪的攤子。
進了廟裡,許雅傾陪著趙書恩給所有神明都進行了敬拜,香油錢也毫不吝嗇。最後到求籤之地,趙書恩跪在神明面前,手捧著簽筒,眉目緊皺,櫻唇緊咬,唰啦唰啦地搖著。簽文掉出來之前的那段空白是漫長的。
只聽啪嗒一聲,一支簽跌落在地。心頭大石也隨之落地。
兩人轉折到取簽文處,趙書恩取到簽文後,卻一連深吸了幾口氣。
&ldo;夫人,放輕鬆點。&rdo;許雅傾笑著安慰道。
&ldo;夫君,我不敢拆,你替我拆吧。去年我求了個上上籤,今年要是個下籤,我,我可不知該怎麼辦了。&rdo;說罷,趙書恩把簽文遞給了許雅傾,許雅傾哭笑不得地替她把簽文展開,展開時,趙書恩連忙閉上眼,口中忐忑問道:&ldo;是,是什麼?&rdo;
許雅傾低頭一看,半響輕笑了起來:&ldo;今年也是上上籤。&rdo;
趙書恩刷地睜開眼,半信半疑地接過簽文,當她確切看到&ldo;上上籤&rdo;那三個字後,一副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趙書恩蹦了起來,撲到許雅傾身上興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