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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感。興許她此時會認為,天底下最幸福,最幸運的事情都要被自己沾個遍。
合巹酒喝盡,眾人識趣退出洞房。餘下兩人享受花燭夜。秋月臨走之前,把那支高高的紅燭點燃,這紅燭又粗又高,燒到第二天亮不成問題。
兩人坐在床邊,床上鋪著鴛鴦枕頭和百子千孫被。許雅傾一言不發,雙手緊緊攥住衣擺,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趙小姐微微傾過頭來看著她,兩人沉默一陣,趙小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ldo;夫君。&rdo;
&ldo;啊!?&rdo;許雅傾回了一個極大的反應。把趙小姐嚇了一跳。見趙小姐一臉驚嚇未定,許雅傾慌忙圓道:&ldo;我,我只是一下,沒有適應這個稱呼!&rdo;
&ldo;那夫君想我怎麼喚你呢?&rdo;
&ldo;隨趙小姐喜歡。不必為了我而,將就的。&rdo;許雅傾依然結結巴巴地答道。
趙小姐眨了眨眼,忽而笑了出來:&ldo;還叫我趙小姐。是不是該改口了?叫我書恩吧,但是叫夫人比較合適。&rdo;
許雅傾嚥了口唾沫,手不知所措地忸怩著,口裡艱難地喊出這個稱謂:&ldo;夫,夫夫,夫人……&rdo;
趙書恩見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ldo;先前你跟我寫信時,我還覺得你是個風趣的人,怎料見到真人了才發現夫君原是這般靦腆的人。這一比較,我倒才相信那日許姑娘說的話,她說跟她大哥一點都不像。那會我還納悶明明雙胞胎,怎有不像的,今日一見,發現還真有不像的雙胞胎。&rdo;
&ldo;啊?你認為我跟她哪裡不像?&rdo;許雅傾緊張問道。
&ldo;樣子來看,雖然夫君清瘦了點,可還是看得出與許姑娘極其相似。我說的不像是指你們兩人的性格,許姑娘風趣大方,無拘無束。夫君則是溫潤如玉,小心謹慎。&rdo;
&ldo;那,那你更喜歡哪個?&rdo;
趙書恩遲疑了一下,思考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撅起小嘴,眉眼上看,這模樣實在可愛引人心憐。
&ldo;都喜歡!這輩子能夠與你們許家兄妹結識,怕是我八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rdo;說罷,趙書恩便甜甜地笑了起來。許雅傾看著她,心跳是一次比一次明顯,最後她捂住心口,轉過臉看向別處。就這麼一瞬,趙書恩欣喜地說道:&ldo;夫君你這小個動作跟許姑娘一模一樣。那日在寧和廟,跟許姑娘交談,我暗中觀察到,這許姑娘一緊張便會看向別處。你們真不愧是一胎雙胞的兄妹。&rdo;
聽趙書恩這樣一說,許雅傾暗感這三個月來的模仿全然功虧一簣。幸好趙書恩事前未曾見過許雅倫,否則她定然過不了這一關了。
&ldo;是了,我還不知許姑娘她芳名是何。夫君名叫雅倫,那許姑娘是叫雅什麼?&rdo;
&ldo;雅傾。傾城的傾。&rdo;許雅傾道。
&ldo;雅傾,雅倫。真是一對好名字。&rdo;趙書恩捧著臉,眼中呈現痴迷,&ldo;是了,雅傾她現在在哪,今兒個婚宴,她可在場?&rdo;
聽趙書恩這般一問,許雅傾心底更是心慌心虛,她胡亂編制謊言道,&ldo;她到外地去見一個合作老闆了,碰到大雨傾山,一時之間趕不回來。&rdo;
趙書恩一聽,臉上頓露失望神色,口中說道:&ldo;啊,我還想明兒就去找她呢。她見了我一定很驚訝!夫君,你可先別告訴她,到時候我要親自嚇嚇雅傾!雅傾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rdo;
見趙書恩如此興致,許雅傾也不再做過多推脫,只是訥訥地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