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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從船上走了下來。從橋上一直走到花轎前,轎夫是重金從城裡找來的厚福之相的人,這些人家裡都有著長壽老人,夫婦和睦,兒孫滿堂,並且皆是男孫居多。
喜娘把新娘扶上了轎子裡。一聲吆喝,轎子被穩穩噹噹抬起。轎前是一匹高頭大馬,馬上坐著新郎,一面走一面拱手向四面八方謝禮。這支迎親隊伍可謂是任囂城有史以來最為隆重的一隊,隊首都到許府門前了,隊末才走三分之二的路。
許府門前大派紅包,一包九十九文,引得半個城的人都擠到許府門前討紅包,道賀詞。一天之內便積攢了整個任囂城的福氣。
新娘下了轎,邁過了火盆,與新郎共執一條彩緞,步步登入堂屋準備三拜。
走在路上的時候,許雅傾悄悄往自己旁側看去,只見那趙小姐上上下下都被遮擋嚴實,她還企圖從縫隙間漏處先睹為快。兩人走進堂屋,只見許夫人坐在高堂座上,笑得見眉不見眼。三拜在即,許雅傾忽然害怕了起來,身邊這個女子,本該要成為她的大嫂,如今陰差陽錯卻要成為她的&ldo;妻&rdo;。
真正的許雅倫被轉移到了郊區養病,三個月來雖說病情穩定,卻一絲好轉的前兆都沒有。這三個月,許雅傾從自己房間搬去了許雅倫的房間,穿他的衣衫,看他的書,模仿他的口吻與習慣,甚至要學一些男子該有的行為方式。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許雅倫,她還不惜刻意熬瘦了一大圈,使得輪廓看上去比從前硬朗。
現在所有人對她也早已改口,下人喚她作&ldo;大公子&rdo;,家人喚她作&ldo;雅倫&rdo;,客人來了,見了她亦是堂堂正正一聲&ldo;許大少&rdo;。整個環境便如著了魔,應酬時候喝得酩酊大醉,在一瞬間許雅傾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許雅倫還是許雅傾。
若非茗娘與秋月在私下還會偷偷喚她原名與原稱謂,怕是雅傾也要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許雅倫了。
&ldo;一拜天地!&rdo;
只聽一聲高喊,許雅傾恍然夢醒,只見所有人都眉開眼笑地看著自己這處。許雅傾攥緊了彩緞,衝著天地彎了下去。
&ldo;二拜高堂!&rdo;
兩人換了個方向,面向許夫人,彎腰那瞬,許雅傾看見了自己母親不曾見過的笑臉,面容泛著紅光,一直緊蹙的眉頭總算平緩了。
&ldo;夫妻對拜!&rdo;
兩人面對面,此拜一成,二人便算結為夫婦了。眼見新娘已彎下了身子,許雅傾卻仍然筆直挺立,她兩眼迅速往人群中看去,千百張面孔裡,她一眼就找到茗娘。茗娘今日也是一身喜慶,清麗的素顏特地上了回妝,驚艷而又美麗。
許雅傾此時心裡想,若是跟他拜堂的人是茗娘那該有多好。這天下唯有茗娘最懂她知她。
茗娘見許雅傾看了過來,她忙亂地避開了許雅傾的視線,轉身鑽進人群,消失不見。
&ldo;大公子。&rdo;有人在身旁提了句,許雅傾回過神來,慢慢彎下身子,完成了最後一拜。
三拜完成,堂屋四周馬上走出四位少年,手持紅燭,正要引二人進洞房。其中一位少年正是秋月,他特地靠許雅傾附近站著。回房的路上,秋月幾次回過頭去看許雅傾,他心底在為她擔心,可見許雅傾面容鎮定,視自己的擔心為多餘。秋月轉回身子,悄悄嘆了口氣,這一嘆,他手中的紅燭劇烈地晃了晃,滅成了一小團,幸得芯火未消,不一會燭火又恢復初。
就這麼一瞬,可把秋月嚇得半死,要是紅燭滅了,壞了許雅傾的福分,她下半輩子不幸福,秋月的罪名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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