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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默此行,來回還不到一個時辰,便返回了渭水南岸的吳懿營中。
吳懿此時已經親率五千人丶在營門外列隊完畢,準備沿著更東一些丶馬謖丶魏延在兩日前經過的浮橋渡河丶再到上邽城東紮下營盤。
遠遠的看見尹默單人獨騎行了回來,吳懿滿是詫異的拍馬迎了上去。
吳懿看到尹默坐在馬上板著一張驢臉,不由得笑了出來:「尹大夫,尹大夫?這是怎麼了。」
尹默搖了搖頭,繼續低著頭向營中走去。
吳懿無奈,只得撥馬近前,親自用手拽住了尹默的韁繩,笑著問道:「尹大夫!你倒是說句話啊,勸降郭淮丶勸降的如何?」
尹默的面孔漸漸漲紅,方才面對郭淮說不出話,可面對吳懿這個老熟人,尹默用手指向上邽城的方向,高聲叫喊道:「郭淮此人不可理喻!此人辱罵陛下丶辱罵丞相,非人哉!」
「行了行了,不就是沒勸降成功嗎?」吳懿一邊笑著一邊安撫著尹默,這般有趣的場景在成都時可見不到:「你且去營中安歇,看我率兵渡河丶替你到郭淮面前找回面子!」
說罷,吳懿朝尹默擺了擺手,隨即領兵向東北方向渡河去了。而按照吳懿的指令,西邊的廖化部也一時欲強渡渭水!
蜀軍同時兩邊渡河,而就在處在城西的郭淮想要率三千外軍向西丶欲要抵住過河的蜀軍時,上邽城裡的鹿磐卻遣人將吳懿在城東渡河之事告知了郭淮。
一時間,郭淮陷入了兩難之中。
原地掙扎了許久,郭淮眺望著不遠處結了薄薄一層冰的渭水,咬牙下令,命全軍拆營丶隨後返回上邽城中。
虛張聲勢,面對東丶西兩面蜀軍的同時進軍,宛如一個泡沫一般被輕易戳破了。
雖然一時沮喪,但郭淮的心中仍還是有底氣的。上邽城就在身後,憑此城池丶定可拖住蜀軍丶等到左將軍援軍到來!
西邊的廖化部渡過渭水後,開始向上邽城的方向挺進,最後在城西五里處丶靠渭水紮下營寨。東邊的吳懿部也是一般。
有了這兩座在城北的營寨作為依託,窄窄的渭水再也無法成為蜀軍的阻礙,而上邽城距離被圍也不遠了。
下午時分,陳倉城中的右將軍朱蓋,收到了三日前丶鹿磐從上邽發來的戰報。
堂中捏著文書的朱蓋,先是自言自語讚歎了許久,然後轉身看向一旁站著的鄧艾。
「士載,你說牽鎮西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被他賭對了呢?」
「稟右將軍,屬下以為牽鎮西所說沒錯。若關中出事丶自有中軍來抵禦關中來犯之敵。但若隴右大軍進犯,晚支援幾日的話,相差的就是天上地下一般了。」
鄧艾倒是難得的沒有結巴。實際上自從被皇帝託以重任之後,位高權重丶在自信心逐漸建立起來後,困擾他多年的口吃也漸漸好了。
權力最能養人。
朱蓋點了點頭,說道:「我與牽鎮西,是十二月二日上午在長安接到的軍報。」
「當日下午,牽鎮西率一萬五千步兵先行開拔,若按一日六十里之速,算起來他現在已經到了郿縣附近了。」
「若沿隴山道進發,郿縣到上邽大約還有七百里,還要十一日丶十二日能至。」
鄧艾此時說話似乎有些妙語連珠的意思了:「牽鎮西統率大軍馳援隴西丶右將軍從長安疾馳兩日來陳倉坐鎮,伯仲之間丶俱是國家功臣。」
「哈哈哈哈。」朱蓋頗為爽朗的笑著:「士載啊士載,我怎麼才看出來你這般會講話?」
鄧艾羞澀一笑,隨即補充道:「若算起來,信使已經到了洛陽兩日有餘了,中軍應該向關中進發了。」
朱蓋聽聞此語,卻站起身長嘆了起來:「按郭淮信中所說,蜀軍足有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