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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頃刻而下。
君少卿靜靜的凝望著她,緩緩開口:“捨得嗎?”
“不是捨得捨不得,我……真的怕了!”海茉一下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任由淚水靜靜滑落:“他太年輕,而我,已經二十三了,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我真的沒有任何勇氣和他在一起,也沒有力氣了。”
“那我呢?”君少卿慢慢開口,冰眸深不見底,折射出異樣的粼光。
海茉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水眸飄向他:“離開靈兒,再來拖累你?那和以前的我有什麼區別。”
“怎麼會是拖累呢?是因為半臉人嗎?那又如何,在我心中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喜歡你夠了!”君少卿溫柔的拭去她頰邊的淚水,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不要想了,我們先去敦煌,待解開這所有的謎團,你再告訴我答案,好不好?”
海茉閉上眼,任心裡再是心心念想的靈兒,也被君少卿這番表白震撼,想著他們一路的共同歷險,相互照應,心裡一陣感動,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那我們先去敦煌!”
君少卿心裡一顫,唇角慢慢上揚,他更加用力的擁緊海茉,低低的笑道:“好!”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跟靈兒認識了十七年,做了十七年的姐弟,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刻骨銘心的情感,不需要相守一生去證明。靈兒的年輕需要的時間的沉澱,她心裡的魔障需要自己克服。或許靈兒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道美好風景,她曾經流連忘返,驚豔感嘆,但只是一個匆匆過客。一眼的驚豔也只是那一時;片刻的歡樂也只在那一天,或許這一切經不起夕陽西沉、經不起月上柳梢、經不起往復等待、經不起親手觸控!
只是路過,就不要回頭;只是風景,就把他悄悄表藏,掛在某一個角落,有時候翻出來看看,有時間靜靜回憶,可以讚歎,可以欣賞,只是如此。
煙花逝
良久,海茉抬眼,眸光無意間飄向前方的八仙桌,眼皮不禁一跳,褐眸一下睜大:原來空蕩蕩的八仙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臉譜面具,慘白著臉,半哭半笑地望著她。
君少卿察覺到她的異樣,眼角餘光一瞥,猛地將她拉至一旁,身體往後一仰,躲過兩把鋒利的銀刀,只見從二樓的視窗處翻進來幾個黑影,嘩嘩一片,瞬間把他們團團圍住。
海茉定睛一看,這群人均是一身黑衣,面上覆著那張半哭半笑的臉譜,和他們上次在慕容府後山遇到的殺手一模一樣!
還沒來得及細想是怎麼回事,銀光一閃,黑衣殺手搖搖晃晃地朝他們砍來。君少卿將海茉圈至懷中,單手挽出招式,打得不可開交。
海茉微微輕喘,她本不會武功,隨著君少卿的腳步左躲右閃,越來越吃力。眼看一把明晃晃的利刀朝她刺來,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身體便被君少卿往左邊一帶,手一鬆,她一下跌至一旁。
君少卿猛一用力,寒竹蕭轉眼刺進那人的咽喉,反手一轉,“啪嗒”一聲,臉譜落地,一個光禿禿的頭顱滾落一旁。
海茉還沒反應過來,脖頸忽覺一涼,被一雙冰冷的手死死扣住,耳邊傳來女子的低聲嬌喝:“快說出咒語,否則撕了你的臉皮!”
這聲音……海茉睜大雙眸,看著眼前一襲黑衣、帶著臉譜面具的殺手,心忽然劇烈跳了起來。冉夫人?!
冉瓣輕聲一哼,按住海茉的肩膀,帶著她從視窗一躍而出。暗自得意之際,忽覺右臂一陣鑽心的疼痛,她渾身一僵,手一鬆,重重地跌落在街上,餘光瞥見一道身影從另一側疾速飛來,抓住落至半空的海茉,一個漂亮的轉身,從空中緩緩降落。
海茉屏住呼吸,一陣頭暈,只覺纖腰被一雙強壯的臂膀牢牢鉗住,下墜之勢頓緩。轉了半圈之後,她輕輕落地,定睛一看,不由驚訝道:“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