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第1/2頁)
枕上聽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紀初一怔:「你是來找我外公的?」
去莫特酒莊的路上,唐時跟紀初說明瞭事情的原委,原來徐學曜就是他的世叔,那張邀請函正是出自他手,也是他讓唐時幫忙尋找外公的後人的。
交談中,紀初聽得出唐時對這位徐先生很是敬重。
到莫特酒莊時已將近四點。
正好是酒莊主人午休後醒來不久的時間。
距離上一次見到徐學曜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比起記憶裡那張略顯模糊的臉,徐學曜兩鬢的白髮更多了,不過精神甚是矍鑠,笑起來文質彬彬,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文雅的氣息。
對於紀初的到訪,徐學曜很是歡迎,讓人拿出了酒莊最好的酒招待她。他親自倒了第一杯酒給紀初。
紀初受寵若驚:「多謝徐先生。」
隨即頗有些為難地看著遞到眼前的酒杯,她的酒量淺,怕是不能喝。
眼前橫空出現一隻手,取走了第一杯酒。
唐時將酒杯遞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隨口說出了年份:「1787年的?我喜歡。」
說完就著杯沿啜了一口,含在舌尖慢慢品嘗。
這舉動倒是幫紀初解決了難題。
徐學曜取笑唐時:「猴急,我這的酒還能沒你的份嗎?」
酒莊主人的語氣並沒有一絲責怪之意,紀初聽得出徐學曜跟唐時關係匪淺。
徐學曜說著要再倒一杯給紀初,唐時抬手阻止:「曜叔,不必了。她不像我好酒貪杯,你的好酒還是留給我吧。」
徐學曜挑眉,目光在兩人臉上滑過:「這,你們早就認識?」
紀初不知道唐時是怎麼跟徐學曜介紹自己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兩人之間的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倒是唐時坦坦蕩蕩:「我找您討的邀請函就是給她的。」
徐學曜一下子就懂了,笑容滿面地打趣紀初:「原來你就是他的那位心上人。這個世界真小。」
紀初臉微紅:「徐先生,我來找您是想問問我外公那些畫作的下落的。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您,完成外公的遺願。」
這轉移話題的方法略顯蹩腳。
但這恰好是徐學曜最關心的正題,徐學曜的態度一下子就認真了。
徐學曜:「七年前拿到梁老先生的畫作之後,我請了幾位在繪畫方面頗有造詣的好友一起觀賞,一致認為梁老先生的畫頗有風骨,水平不輸當代大家。當時我們已經決定邀請梁老先生一起辦一個畫展,正當我讓人把這個訊息帶給梁老時,卻被告知他已經不幸去世了,唉,都怪我來得太晚了。」
紀初聽得出徐學曜是真的在提外公惋惜,也是真的在自責,他是個惜才的人。
外公一生渴望一畫成名,為此孜孜不倦,卻在臨近成功之時溘然離世,確實可悲。
想到這,紀初有點哽咽,強行壓下,以正常的語調安慰徐學曜:「外公在世的時候時常提起徐先生,說您是他的伯樂,他很感激您。」
徐學曜嘆氣:「我讓人留了聯絡方式,想等梁老的後人來找我。沒想到後來我這邊出了點意外,有幾年是與世隔絕的狀態,聯絡方式自然而然作廢了。後來回歸正常生活後,才發現世界風雲變幻,我已經有點跟不上了,我一個老人便隱居在此與酒為伴,平時沒什麼人來往,也就唐時常來看我。我就想著麻煩他幫我找一找梁老的後人。」
徐學曜說得隱晦,入獄的過去不堪回首,他不想說得太明白。
唐時知道無論他表現得如何輕鬆,內心依然是在意那段過去的。
他不想讓曜叔沉浸在過去,便出聲將話題拉了回來;「初初一直想找回她外公的畫。曜叔,那些畫還在您手上嗎?」
這麼問是因為入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