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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訊息,但卻並不算太晚。”
點點頭,敖楚戈道:“是不算太晚,縱然你再過半個月才來,仍可以在此地找到我……”突然,他疑惑地道:“如果我沒有聽錯,剛才你是說的‘我們’?”蕭錚平靜地道:“不錯,我們。”
敖楚戈道:“還有誰?”
這一次,輪到蕭錚嘆氣了:“莫非你就真個這麼健忘?還是你絕情絕義到連老朋友全不屑一顧了?楚戈,你會記不起他們四個來?”吃吃一笑,敖楚戈拍拍自己腦門:“我想,你是說‘雲山一鶴’章浚‘虎頭’武海清‘小修羅’白羽‘花和尚’唐全他們四位?”蕭錚的聲音有點生硬:“虧你尚能記得,真不容易。”
敖楚戈皮笑肉不動地道:“老朋友嘍,怎會忘懷?蕭錚,我們可是七八年沒見過了呢?時光過得可真叫快哪……”蕭掙冷冷地道:“正確的時間是八年三個月又十二天。
敖楚戈笑道:“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可見你們各位是多麼思念著我……”蕭掙睜大了眼道:“一點不錯,更可以說是刻骨樓心,無時或忘——楚戈,我們盼望找著你的這一天,業已盼望得眼都要穿了!”
放下酒囊,敖楚戈扮出一付頗受感動的模樣:“故人情誼,最是醇厚悠長,想不到你們幾位竟然如此懷念於我,我卻一直天涯飄泊,四海浪跡,未能早日得見諸君,誠屬—憾;如果我曉得你們對我這般思憶,千山萬水,也必往相會……”蕭掙重重地道:“只怕你心口不一吧?”敖楚戈忙道:“千真萬確,蕭錚,老友,皇天后土,可鑑此心!”
蕭錚突然厲聲道:“敖楚戈,你還有心麼?”凝視著對方,敖楚戈一派茫然之狀:“這是什麼意思?”神色凜烈地策騎接近,蕭錚憤怒地道:“你幹下的好事,莫非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敖楚戈,你肚裡雪亮!”敖楚戈不惕不火,微笑道:“我幹下什麼‘好事’來著?老友,我肚中可正是一團迷惘!”
蕭掙激動地道:“不要裝糊塗,敖楚戈,我們當年都是窩在一起的好朋友,是連成一心,結成一體,如手如足的老搭襠,但是,你居然做出那種不仁不義,賣友自利的罪行來,你簡直狡猾陰險,惡毒到了極處!”
敖楚戈搔搔頭,道:“慢點,老友,我還不太明白……”蕭掙咬著牙道:“你還會不明白?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此中的來龍去脈;混來蒙去,就是把我們哥五個整得悽慘,弄到流落異鄉,有家難歸,吃盡了苦頭,受夠了驚憂,嘗足了飄零流落之痛……”敖楚戈臉色一正,慎重地道:“蕭錚,你指的可是八年前‘寶利當鋪’的那檔子事?”蕭掙惡狠狠地道:“不是那件事,還會有哪一件事?”似在回憶著什麼,敖楚戈悠悠地道:“如果是那檔子事,老友,我沒有錯。”
頓時青筋暴起,蕭錚掙紅著臉厲烈地道:“‘寶利當鋪’為富不仁,作惡多端,平口壓榨貧苦,欺矇善良,又放印子錢,又暗設賭擋詐騙老民,舉凡造假作偽,剝削勒索,無所不用其極,平日強取豪奪,魚肉鄉里,不知霸佔了多少的財產,蝕食了多少人的血汗,更坑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敖楚戈頷首道:“這些不心你說,我也清楚得很!”
蕭錚氣湧如山地道:“當時我們六個人為了給,寶利當鋪’—‘次教訓,一個警告,是不是共同商議好前去劫他一遭澈底。
並重重整治‘寶利當鋪’的東家鄭萬有一遭?”笑了,敖楚戈道:“不錯,記得動手前的那天夜裡‘花和尚’唐全還灌多了老酒,瘋瘋癲癲地幾乎搞出了紕漏,卻叫白羽拿一捅冷水把他淋清醒了……”蕭錚大聲道:“休來扯這些閒篇—一一敖楚戈,我們在動手洗劫‘寶利當鋪’之前,是否也都知道‘寶利當鋪’的東家鄭萬有是兩江大豪‘鐵翼飛虹’樊五洲的丈人?也是‘桂城’都督候議的二舅父?”敖楚戈道:“當然知道,但並未嚇住我們,可不是?”蕭錚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