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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外地來的吧,不知是否識得肖袁袁?”男人溫和地道,但說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認識。”葉青鴻搖了搖頭,沒有漏過他提到這個名字時眸中閃過的激動,不知為何,不想讓他失望,她回頭問焰娘:“你可聽過?”
焰娘微微搖頭道:“我們走吧。”
葉青鴻歉然地看了男人一眼,轉身向樓上走去。只聽焰娘在耳旁細語:“你和他長得很像,會不會是你的親戚?”
葉青鴻微怔,茫然地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晶瑩的水眸中泛起難以抑制的痛楚與憂鬱,隨即垂下眼瞼遮擋住一切,她哪來那個福氣?搖頭低聲道:“我沒有家人,我什麼也沒有,自小就是一個人。”說著揹著焰娘走上樓去,沒有再看那人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皆落入了那個男人的眼中、耳中,引起了他的震動。
“你可是青兒?”若有所思的低喃聲中,他驀然轉身走出店外。一個黑衣男子立即趨前,與他相隔半肩同行。
“我要知道她的來歷。”沉聲中,他幽深蒼然的眸中閃過激動的光芒。她和袁袁一點兒也不像,但是,他偏偏從她身上竟看到了袁袁的影子,她是否真是他想的那個人呢?
“是,王爺。”黑衣男子恭聲應命,轉身離開。
“如果你是青兒,那有多好。”他無限傷感地抬頭看向開始飄起細雨的灰暗天空。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天氣,袁袁偷逃並帶走了青兒,她的自私及嫉妒害苦了所有的人。唉──
“坐。”葉洽指著對面的椅子對葉青鴻道。將她們接進龍源已有三日,今日才見她,是因為一直在尋找白隱。
葉青鴻默然坐下。這是一所湖上小軒,隔窗望出去,細雨絲絲,斜斜密密地落入湖中,激起細細的水紋,遠處重重樓宇殿臺陷入一片迷濛。
“嘗一嘗,這是杭州特產桂花釀,性溫味醇,有開胃的功效。”葉洽執起壺為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古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葉青鴻著著杯中淺黃的液體,搖了搖頭,道:“你叫我們過來究竟有何事?我還要趕著為焰娘尋醫呢,你、你就放了我們吧。”自三日前被帶著強迫性質地接進這裡,她們便像被關進了籠子一般,卻又沒人告訴她們有何事。今日見面才知是那個白衣男子,她倒暗暗鬆了口氣。
“你不用擔心,我已找到人,他一定會治好焰娘。”不喜看到她發愁的樣子,葉洽沉聲解釋。
“真的?”葉青鴻驚喜地睜大眼看向他,但隨即一頓,“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出來一年,她早學會在這外面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助你。
“我是對你好,不是對你們。”淡淡地,葉洽看著眼前酷似自己的容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他帶著奇異魅力的英俊臉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悲涼,“我的女兒如果沒死的話,也和你一樣大了。你──唉,你和她長得很像。”背轉身,他掩飾住自己的激動。他好想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她就是他的女兒。但是知道這樣做會嚇壞她,而且如果她問起當年他們為何要丟棄她,他不知該不該告訴她。在接葉青鴻來龍源之前,他已查清了她的事,只是因她所居之處與世隔絕,有很多細節不知道,只知司徒行在十九年前帶回她。六年前司徒行夫婦相繼過世,而後傅昕臣、楊芷淨入谷尋找雪濡草,傅昕臣又於一年前在谷中長居半年,而玉無雙、嚴飄飄、卿洵、焰娘先後出入於該地亦查得一絲不漏。再之後傅昕臣提著玉無雙嚴飄飄出谷回龍源,將二人交予玉貴事便躲入梅園,一年來未踏出梅園一步。
在葉青鴻所居的小屋中,嚴峰找到一塊小金牌,一面由細小的珍珠鑲成的風舞九天、一面刻著“愛女青鴻週歲誕辰”以及鑄成時的年月日。另外還尋到一包小女孩的衣物,雖舊卻仍可看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