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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成團給吃進肚子裡了。我們翻遍了他們身上也沒有再看到什麼信件之類的物事,我們幾個便將他們都埋好,連夜趕回這裡了。”
張圭一聽,心頭猛地一跳,倒不是因為他死了六個心腹士兵,卻是因為那被殺的五個人提到了“二將軍”!他自認為這陸尹琮被藏得如此隱秘,絕不會被人知曉!那這五個人為何又會提到他?也許只是途經四川的厓海會中人,但不一定真的知道陸尹琮被抓一事罷!不一定是給厓海會通風報信的罷!
可無論如何,無論這五個人究竟什麼來頭,他們吃的紙條究竟寫了什麼,這五個人是死了!而且是悄悄地死了,他們的同夥絕對不會知道他們身亡的訊息!
張圭想到這裡,連忙問道:“你們把人好好埋的吧?是不是教人看不出來?”領頭的道:“絕對看不出來!”張圭這才放下心來。他又抿了一口茶,緩緩道:“你們去包紮傷口吧,這次的事情不要亂說。”六人答應著要走,忽地張圭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們去的時候,滅了青虎峽外面的那個小酒館麼?”領頭的道:“毀屍滅跡,就和那個地方從未設過酒館一樣。”張圭點點頭,道:“辛苦了。”那六人齊聲道:“多謝張大人,小的不辛苦。”
第44章 翩子忍辱舞廣陵 柔女置怒嘗辣辛 (2)
彤雲密佈,北風緊朔,飄灑的雪粒添著無可言說的蕭條,本就昏暗的天空愈加放縱著漫天揮舞的灰白,頭頂青天的黎民百姓眼前徒剩白茫茫的一片世間。
佛山之畔,潼川府,便連這副景象也頗有禪韻。可終究是讓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來體味的。
“果是正月十五雪打燈。”惜芷掃著小庭院,兀自感嘆。這元宵節是團圓的日子,她想著遠在河南江北行省的父親母親,不禁一陣悵惘難過。憐玉收起掃帚,跑到惜芷面前,笑道:“小姐,今個是過節,晚上說不定還可以好好吃一頓!”憐玉雙目炯然地望著惜芷,眉眼笑意盎然,惜芷卻驀然間想到在地牢裡的陸尹琮,他每日只一餐,也不知能不能吃得飽。
一陣輕緩溫和的敲門聲,惜芷去開門,只見一個清亮炯炯的眼神朝她望來。這眸子帶給她的感覺惜芷恍然覺得似曾相識,如清皓長空,如晶瑩玉雪,令她不自禁地陷在那目光裡。可仿似又不同,面前這雙眼是多麼饒有風韻呵!歲月雖久,可是靈韻猶自生長。但這靈韻裡,又帶著漠然,如細雨裡小江上的一條孤舟,橫在岸旁,已與世人隔絕了。
敲門的是個婦人,看著仿似才三十餘歲,可是那份氣質卻是滄桑而淡漠的,仿似歷經了千世百世,早已洞悉了萬物。生得膚質白皙,美麗動人,神韻靈動。惜芷笑問:“請問夫人來有什麼事?”那人看著惜芷,有些疑惑,隨即輕道:“難道我走了這許久,便“懷舊空吟聞笛賦”了麼?”惜芷道:“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夫人是這不思府里人?”說話工夫,她已將身子微微讓開了。那人聽了這話,微微笑著:“好個到鄉翻似爛柯人!姑娘習讀詩詞,怎地到這當下人了?不過,還好沒有物是人非!這不思府只要還叫作“不思”,那便是我的巢窠呵!”說著慢慢走了進來。她微微看了一下惜芷和憐玉,不由得道:“你們兩個是這府裡的丫鬟?不!你們生得比我女兒不思還要秀麗動人!”惜芷和憐玉一聽,知道面前這女子當是這府裡的夫人,張圭的妻子了,兩人登時站到一起,齊道:“夫人萬安。”那女子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惜芷答道:“阮惜芷,阮籍之阮,憐惜之惜,芷蘭之芷。”憐玉答道:“憐玉,憐惜之憐,玉石之玉。”那女子聽了,默然點了點頭,道:“確然是玉石之玉啊!”隨即她對著兩人道:“我叫尹孤玉。孤鬱著實是孤鬱。這玉也是玉石之玉。”她淡然一笑,不著粉黛的面龐上竟是饒有嫵媚之風,可是掩不住那淡漠的眉眼。惜芷和憐玉一聽,不禁深感驚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