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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得多救幾人。江湖遼闊,四海為家,北方我也是一定會去的!”梨驀將惜芷送了幾十裡,眼見快到了新安江,已臨黃昏。二人雖只有一日之緣,可脾性頗投,此番離別,竟是依依不捨。惜芷和憐玉向前走遠,惜芷不由得再回頭一望,卻見那白衣女子的衣袂飄在空中,倒有種‘柔情似水,佳期如夢’之感,一切不由得如幻如夢,心中也真不知下一次相見會是何時。惜芷與憐玉在黃昏清風裡慢慢走著,惜芷越想這女子越覺奇異。她對憐玉道:“這女子名字中有“梨”字;使的暗器上竟然鑲著一枚梨花;這倒罷了。可我初見她容顏,竟然能想得到那句“不與群芳同列”,這正是說梨花的。”憐玉笑道:“小姐啊,你曾說你將先生名諱的三字細細闡釋,這番又三說梨花與這位姑娘,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惜芷一想到喬洛愚,心中惆悵又起,冷風灌進她的袍袖,不免帶來悽神寒骨之感。不知不覺,已不見他一月,此時此刻,她終於嚐到那“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滋味了。
第12章 隔簾猶傳輕語信 破空始救危佳人 (1)
卻說喬洛怯自受了洛愚所託之事,騎著馬曉行夜住地向南來。沿途每到一個客棧都要向掌櫃打聽是否有兩個小廝從這經過,有的掌櫃因這兩個小廝太過普通故而沒有發覺,有眼尖的老闆則說瞧見過,說一看就是女扮男裝的姑娘。喬洛怯就順著那些曾經見過她們的客棧沿途走,在十一月的中旬到了江浙省。
他這一日午間投到了一家客棧裡,準備在江浙省內細細尋找。他走到客棧掌櫃處,問道:“老闆,可曾見過兩個小廝打扮的人?”那老闆道:“小官人是說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吧!”喬洛怯不禁一笑,暗想這兩個姑娘到哪都能讓人給認出來,點點頭,那老闆接著道:“您啊,真不巧,那兩個姑娘從這結賬走了。”喬洛怯連忙問:“走了多久?”老闆道:“昨天早上走的。”洛怯暗覺真是不巧,她們二人走了一天,不知眼下又到了何處。只得跟老闆道謝,店也不住了,匆匆騎馬而去。
大街上人群熙攘,喬洛怯的馬緩緩走著。此刻的杭州路,真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滿眼的繁華景象。可雖是繁華城,終究人已作了亡國奴。喬洛怯心中不禁感慨,思索著如今元兵統治漢人,極盡欺凌。但如果再行開戰,老百姓豈不又要受苦,反倒還沒有眼下活得好。可轉念又想,眼下徭役賦稅嚴苛,老百姓肩上的擔子一點也不輕,而且還是沒有尊嚴地活著。說到底,那蒙古人究竟是不把漢人老百姓當作自己的百姓啊。這般出神想著,突然,那馬受驚,將他險些摔下,他一躍下馬,發現引起馬受驚的是一大匹鮮紅綢緞,卻見那馬將抱著綢緞的婦人嚇得摔在一邊,那婦人手掉了綢緞,馬又一下子將綢緞踢遠了。
那婦人急忙走過來,拉住洛怯,大聲道:“好好地大街上騎什麼馬!你的馬把我的綢緞都踢髒了,你須賠我!”洛怯自知理虧,問道:“要我賠多少?”那婦人道:“起碼一千文。”洛怯一聽,不由得生起氣來。他雖然身上有這些錢,可是自己的馬只不過是將綢緞踢髒了,又不是踢破了,自己沒有理由賠這麼多!況且以後還要走那麼長的路,也還會用到錢。於是他強壓怒火,道:“我最多賠你兩百文。”那婦人道:“你一個男的,這般小氣,還沒有人家兩個姑娘出手大方!”洛怯一聽,心念甫動,連忙問道:“什麼兩個姑娘?”那婦人大聲道:“昨個兒我們姑娘出嫁,半路上碰到倆女扮男裝的姑娘要我們幫她們在勞工裡找人,我們沒喊呢人家就給了六百文,最後人沒找著,我們還挺對不起人家的呢!你可倒好,馬踢了綢緞賠錢還這麼不爽快!”洛怯連忙問:“昨天你們是在做徭役的人中找人麼?”那婦人道:“是啊!”洛怯又問:“你們江浙省除了那一處做徭役的還有旁的地方麼?”那婦人不耐煩道:“沒有啦,就那一處!哎你這人真是,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