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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瘋般質問,渴望答覆,他也死守不答。
一時室內只剩下北風呼嘯,纏困住床榻上一片狼藉。
長久未得到回應的沉默中。
男人胸腔抽動片刻,從中擠出一絲苦笑。
他鬆開手,力氣鬆懈的他,背脊脫力下折,沒動。
接著床單上的重量消散,壓痕緩緩復原。
沈渝大口呼吸著,得以回溯的心肺,猛烈咳嗽著連同臟器都快嘔出,眼紗在蹭動中挪掉到鼻尖處。
只剩冰涼。
他走了。
沈渝閉上眼,心臟壓抑著瀕臨爆發的崩潰,淚腺緩緩滑過一道燙意。
紅著眼一遍遍獨自在無人靜默的房裡回應。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時間靜了很久,沈渝在這種痛苦中一動不動,正當他想翻動身子起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停在敞開的門邊沒動
他回來了。
僅剩一丁的走廊夜燈將男人修長挺拔身形拉的孤寂清瘦,是帶煞帶冷,更磋磨出一股子滄桑頹廢感。
沈渝眼睛被血絲軋的幹疼,無法看清的他側著身子,由著淚水滑到眼尾,未開一聲。
夜長,恨也長。
長的沈渝嚐盡辛辣苦澀,唇瓣百般蠕動,只剩咬牙嗚咽。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踏了進來。
每一下都極穩,踩在沈渝心尖重碾。
冰涼手掌抓住沈渝纏繞繃帶的手腕,輕輕撫摸,而後流連往上來到他長頸。
沈渝嚥下淚水,沒等他有何動作。
,!
冰涼尖刃的東西就滑動到他胸口,每一下都帶出細長白色皮屑。
細窄遐長,涼的沈渝喉頭衍出幾聲急促抽喘,眼皮一顫。
“江江湛。”
他喊男人。
他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刀。
是底下書房抽屜那把麻利又快疾的瑞士軍刀。
他攥過它闖入自己家,給過沈渝無以倫比的驚悸和兇橫涕泗的淚。
垂向上刀尖一點點劃拉開醫院淺藍色病號服,將男生身上唯一遮蓋之物從上到下全部剌開。
白皙還帶著微粉的肌膚,嬌豔如四月桃花,棉軟,美的驚心動魄。
男人眼底無緒,冗著大片大片黑霧,和數條猩紅血絲相結,理智的不像是窮途末路之人。
敞開房門不時穿來道道微冷過堂風,沈渝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雞皮疙瘩怵起,刀背卻沒停,直至來到小腿腳踝下。
“沈渝。”他俯下身單撐在床單上喊。
刀背重新遊走到鎖骨,最後抵在手臂,深嵌在軟肉鉀骨裡,輕輕說
“我殺了你吧。”
“把你這張總是欺騙我的嘴劃爛,再把你的頭骨取下來,其餘骨頭燒成灰,帶去德國。”
“我會吃掉你的那些骨h。”
“這樣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你會永遠永遠屬於我。”
說完,他又化為冷聲,像是想起什麼,緊咬後槽牙。
“你也別以為死了就能擺脫我,我告訴你沈渝,不管你是做人還是做鬼,都是我的,我會請人把你三魂七魄鎖起來,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別想躲過我!”
極為殘忍字句讓沈渝劇烈呼吸,一字一頓如同刀光劍影,過堂風的冷又轉為身體驚懼燃燒帶來的熱。
感受著肉陷壓帶來生疼酸脹感,他頭皮發緊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依靠本能反應厲喘,求饒。
“江別,別。”
噗——
又壓一刻,皮肉見紅了,手臂開始出現淤血,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