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橘子的輪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弱男生。
每一下體溫,胸腔起伏呼吸,都在昭示,是真實的,真實的沈渝,切切實實存在的沈渝。
五年過去。
更漂亮了,眉眼長開,細長眼眸一舉一動哪怕是隻看眼尾都帶著股勾人的欲味,似朵倔強野薔薇,豔糜誘人。
他痴迷地用目光描繪著這張撰在記憶裡成千上遍的五官,還是和他想的一樣絲毫沒變。
一樣怕他,一樣想逃離他,一樣在他心底紮了根。
男人想要觸控的手收回,仰頭閉了閉眼,晦暗不明的光線將他臉遮的更加冷厲深沉,讓人無從猜踱。
良久後,他解開安全帶下車,將沈渝從副駕駛抱起,往單元裡走。
每一步都很慢,很穩,儘量放輕腳步生怕吵醒懷中人
也怪他,這幾天晚上折騰的對方沒睡好覺,估計這個世上分開五年,見面第一天就爬床的前任,就他一個。
不想,剛掏出鑰匙開鎖,卻看到個找死的不速之客。
沉言門敞開,眸光不善盯著眼前人懷中的沈渝,試探性開口:“你是誰?”
男人只瞟了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伴侶。”
接著也不管對方表情神色如何。
“砰”的門合上。
他小心穩妥地將沈渝放置在床榻,蓋好被子後,又嫻熟拉開床頭櫃抽屜倒出兩顆預防眼睛感染的藥喂到沈渝嘴邊。
一切完事,他走到臥室外,撥通電話,那頭剛接,便簡潔明瞭吩咐。
“三天後安排好最好眼科專家進行手術,病案發你郵箱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那頭應答很快。
男人結束通話電話,目光在客廳櫃架上游離,最下方一抽屜都是照片。
都是自己這五年的照片,卻唯獨沒找到自己寄回的一封信。
果真江雲升沒給他,1109封。
剛去德國那年,他日日夜夜如爬蟲啃咬附骨般疼,疼到視網膜出現幻影。
他能看到在床頭笑著的沈渝,坐在教室後排發呆的沈渝,還有在校園內揹著書包怯怯跟在身後的沈渝。
他會在出門前跟他嘮叨柏林天氣冷了要多穿衣,會在課堂上偷偷遞來一張自畫的漫畫逗他笑,更會在題目太難時委屈地掉出兩顆淚。
太多太多了,到處都是他的影子,每次當他用力跑過去想要觸碰時,那雙只盯著他愛笑的眼睛又散了。
那段時間他必須靠一瓶又一瓶的藥片,藥水,各種各樣折磨到讓人發瘋的治療來解決噪音,疼痛。
可惜效果很差。
他想過難熬,但沒想過沒有沈渝的日子這麼難熬。
為了快點回國,他選擇了電擊療法。
第二年的一整年他都是在療養院度過,留下了通病。
他忘記了很多事,甚至開始在進一步治療中漸漸忘了他。
直到在最後一次療程前,他突然顫抖地像個瀕臨崩潰的神經病一把扯掉吊針的針管在手臂上用針頭劃爛面板,刻下他日思夜想,不能忘卻的名字。
他記得,他叫。
他不記得,他無從想起。
他叫什麼?
叫什麼?
他瘋了般拉扯髮絲,拉扯頭皮,頹敗青白的指尖抓住因急救鈴趕來的護士醫生,嘴裡只問著那句。
他是誰?
他想要知道,想要用針頭劃爛皮肉的痛覺,去回憶,去記憶。
直到藥片塞滿口腔,直到躺在地上窒息的最後一刻,才真正撥開雲霧,找到他的燈塔。
沈渝——
他叫沈渝。
是他不能,不能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