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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站在程琦身後，眼中帶上笑。方畢純的畫作呀……琦爺欣賞的近代大師作品非常少，偏偏方畢純不在內。
卻見程琦轉身來說，&ldo;我看到戴邵東也來吃飯了，給你二哥打個電話，人家給他們上了一課，看他們要不要過來謝謝人。&rdo;
ac眼神呆滯了一下，立刻快步出去。
程琦說句話的功夫，發現自己面前的杯子已經滿上了。方畢純抱著瓷瓶說，&ldo;嘗嘗，這是狀元紅。&rdo;那語氣幽怨中還帶著執著。
程琦一下被逗笑了，他把酒杯推開，說道：&ldo;你的畫作現在年年走高，但不代表你自己本身的藝術修養就真的成了大師，你那畫。&rdo;程琦想了想，端起那杯子，&ldo;這樣吧，我喝了這酒，咱們什麼都不說了。&rdo;
方畢純伸手奪過，&ldo;算了算了，你還沒吃飯。&rdo;
程琦拿起旁邊的餐布擦手，一點點把手指上的酒滴擦乾淨，空氣裡多了酒香。方畢純已經仰脖子把那酒喝了。
放下杯子他說：&ldo;所以說想聽一句真話多不容易，現在走到哪兒都被人捧著，我自己不著四六，心裡也飄了，覺得自己真是到了那水平。&rdo;
程琦說：&ldo;其實你的畫也不錯，不然我也運作不起來。&rdo;
&ldo;運作&rdo;‐‐不就正是這個意思。
方畢純說：&ldo;明年我要給你畫一幅畫像，你要是不要，我就掛在我這裡。一定有人高價搶。我就把情感損失費，換成經濟補償。&rdo;
程琦想了想，忽而說：&ldo;那我說個人你畫吧。&rdo;
&ldo;誰？&rdo;方畢純筷子上的腰果掉桌上。
程琦轉身，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俯視著樓下，說，&ldo;就是那個，和戴邵東坐在一起的女孩子。&rdo;
方畢純早拿餐布擦著嘴走過去，看了幾眼說，&ldo;你認識？&rdo;
程琦說：&ldo;她，幫過我的忙，我想對她好一點，但她……怕我。所以你幫她畫張像吧，掛在她家裡還是合適的。&rdo;
說完他看向方畢純，&ldo;用色柔和一點。&rdo;
方畢純站著不動，不點頭也不看人。
&ldo;你聽明白了嗎？&rdo;
方畢純說：&ldo;這麼大的資訊量，你讓我先消化一下。&rdo;他走到窗前，下面的女孩正在低頭吃東西，看出動作很安靜，方畢純說，&ldo;……你說她幫過你，所以你想見人家，對人家好一點，人家還怕你，不想見你？&rdo;
程琦的視線留在樓下，以他和她的身份，毫無交集，如果今天不是戴邵東帶她來吃飯，他都不知多久倆人才能再見面。
程琦忽略掉方畢純篡改他的話，囑咐說：&ldo;你隨便想，回頭去畫像的時候別提我就行。&rdo;他轉身想回去坐，這地方樓下也可以看上來，他不方便久站。可走了一步，又往樓下看了一眼，正看到顧惜端起杯子，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樓下，
眼看飯要吃完了，顧惜才摘下眼鏡說：&ldo;這眼鏡腿有點松，確實問題不大，可是人家那麼貴的價錢買東西，出現這問題就太不專業了。&rdo;
戴邵東伸手，接過她遞來的眼鏡，&ldo;你也是的，每個人的鼻樑不一樣，還一定要帶給你看。&rdo;
&ldo;怎麼可以這麼說話？&rdo;顧惜說：&ldo;上行下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