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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裹著一條薄毛毯的她。“還有毛毯嗎?”他用自己的蓋住她。
門戛然而開,一個留白鬍子的矮子捧著一疊羊毛毯進來,走到喜兒旁邊放下它們,目光警覺而奇異。接著他便又走出去了。
亞力把喜兒移到那疊毯子上,然後又走到床邊扯下床單。
巨人打量著他,說道:“你得脫下身上的衣服才成。”
“我妻子先。”亞力抓住乾草床墊想把它拉下來,但針刺似的雙手卻使不上力。巨人過來幫忙把床墊挪到火邊,嘴裡喃喃叨唸著什麼頑固的英國人。安置好喜兒後,他望著她雪白的臉,對蓋住他的另一條毯子什麼也沒說,只是掙扎著動手要脫下她溼透的衣服。接著他突然停下來,抬起頭眼神凌厲地望向仍站在一旁的巨人。“我自己就行了,她是我老婆。”
巨人又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走向門口。為自己笨拙的雙手深感挫折的亞力瞪著喜兒溼透的長衫,然後抓住衣襟將之一撕為二。
那人在門口回過頭來。“我會給你提壺水在火上熱著,你會需要熱水的。”
亞力抬起頭,只簡單地點個頭。門合上後,他撕開喜兒身上其它的衣物,再連同襪子一起剝下她的鞋。然後他連忙用幾層羊毛毯把她裹起來,只匆勿一瞥她微微泛青的面板。他站在那兒,內心充滿彷徨無助之感。自從這女巫突如其來地進入他的生活開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沒有一件事是對勁的。
看著裹在層層毛毯中生死未卜的她,他心頭一陣揪緊似的痛楚,而某種預感告訴他此後事情再也不會一樣了。這念頭既無助於他心靈的平靜,更無法紓解那種陌生的、不堪一擊的感覺。
他彎身想拉掉靴子。那黃髮巨人提著一個冒著蒸氣的壺走進來,亞力抬眼與他四目相接,那人卻自腰間抽出一把刀來。在那緊張的一刻,沒有人動。亞力突然意會他們處境的危險,若是在捱過酷寒後卻在溫暖舒服的客棧內被謀殺,豈非一大諷刺?
一雙灰眼幾乎像在刺探他的思緒似地打量著他,接著那人掉開目光在亞力身旁蹲下,用刀子劃開他長靴的側面。亞力這才放鬆下來。
先前那個侏儒捧著一盤子的湯和麵包進來又匆匆離去。“那裡面有柴火,”黃髮巨人指著一個松木箱。“如果沒事我就不打擾了。”他大步走向門口。
“謝謝你。”亞力說道──一句鮮少出自貝爾摩公爵之口的話。
“不用客氣,閣下。”
他離開後,亞力先俯身傾聽她的呼吸,然後才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並用毛毯裹住自己,再移動僵硬的雙腿蹲在他的妻子身旁。
貝爾摩公爵夫人是個女巫,他發覺這是個令人費解的想法。原先他以為離開她幾天會使他淡忘那個噩夢,但屋頂上的那一幕卻告訴他他正生活在噩夢當中。
自她使他相信事實開始,他的理智便將她視為某種不真實、非人類的存在,然後採取他一向的作法──摒除所有的情感,極度理性地把事情分析透徹。他自知對此已無能為力,他已在證人面前娶了她,而離婚或宣告無效又是絕不可能的。他是貝爾摩家的人,他需要子嗣,需要妻子。他會以他處理一切的方式來待她,負責到底並命令她表現正常,然後他或許便能視她為正常人了。
他輕觸她蒼白的面板,它是冰冷而柔軟的。她不是噩夢,她是真實的、而且無論是不是女巫,她是他的妻子。他無法改變此一事實,而上帝助他,有一小部分奇怪的他竟也不想改變。
儘管不願承認,但他卻以某種他從未經歷過的方式深受她的吸引。在離開她的那幾天,他將之歸因於某種魔法或巫術,直到現在。她已命在旦夕,遑論還能施什麼魔法,然而他仍感覺得到那股想盡可能接近她的強大吸引力。
他梳理著她長長的棕發,然後輕觸她的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