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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米粉，那垂下眼認真看著盆中麵糊的臉，這時看起來因認真多了一點的好看。
他想，她其實長得不是那麼的差。
&ldo;我會護著他的，盡我所能，&rdo;汪永昭拿著茶碗又喝了一口粗茶，他舔了舔嘴，覺得這茶還是有點甘味的，又喝了一口，才接道，&ldo;更多的，我管不了，只能靠他自個兒了，你要是覺得我心狠，那便是心狠罷。&rdo;
☆、104
汪永昭喝了茶，吃了烙餅，深夜踏月牽馬而去。
待走到小路盡頭，他回頭，黑夜中，依稀見那婦人還站在那大門邊，他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到底，他是她的夫君不是？這世上，哪有不依戀男人的婦人。
第二日午間，丫環帶著兩馬車的什物來了，大到精細的被面，布匹，小到裝針線的小器物，一一備全了捎來了一套完整的。
那兩個丫環看著年歲也不大，十二三歲之間的年齡，待張小碗問過，果然一個十三，一個十二。
這時胡娘子已走，張小碗收到的那封汪懷善給她的私信也燒成了灰燼，被水衝到了後院的泥土裡，成了菜地的肥料。
張小碗看著眼前那兩個面貌甚是漂亮的小丫頭，一個叫柳綠，一個叫柳紅。
柳綠，柳紅，名字都挺好聽，年紀看著小，本事卻不小，灑水掃地，劈柴燒火，洗衣做飯，無一不通。
汪永昭真是替她的兒子想得周到。
張小碗心裡漠然，表面還是微笑地看著這兩個看樣子極其懂禮的丫頭。
她們朝她福腰行禮，見她未出聲，那福禮的姿勢都一動不動，顯得那般乖巧可人。
張小碗都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汪永昭是怎麼找來的，著實是翻了好大一費工夫，才找了如此齊全的吧？
&ldo;好了，都起吧，看著可水靈，真幹得了那麼多活？&rdo;張小碗微微攏了眉，嘴角帶笑，但眼中還是有一些疑惑。
&ldo;夫人要是不信，就看我跟柳紅妹妹日後的手腳吧。&rdo;那柳綠說話時臉儘管是紅的，但態度很是落落大方。
張小碗不由笑出聲，&ldo;好，真是慡快的丫頭，我就喜歡這種的。&rdo;
說著就站起身，牽了她們的手，&ldo;快快去跟我把帶來的什物收拾好了，我看有一些好布，我正想挑了給你們小公子做幾件新衣裳。&rdo;
那廂，得了下人的回報，知張小碗喜歡手腳麻利的那兩個丫頭，汪永昭嘴角微向上翹了些許。
待稟報的下人退下後，同在書房內的許師爺沉思了半晌，這時開口道，&ldo;聽您所說的，夫人是個極其聰慧的，怕是……&rdo;
&ldo;就算是知曉我的意圖，又如何？&rdo;汪永昭不以為然地道，&ldo;再說那小孩也不定喜歡她們，不過只是先試試，要是他喜歡，那也是他自己的意思。&rdo;
師爺聽後撫須，&ldo;您欲與他親近，許還有別的方法？&rdo;
&ldo;有什麼更好的辦法？&rdo;汪永昭提筆練字，待一口氣寫完小半張後，才抬頭淡淡地說，&ldo;他與靖世子天天為伍，我連見上他一見都是難事，怎麼親近？&rdo;
&ldo;這……&rdo;
&ldo;別這這那那了，師爺，這只是我這當父親的一點好意，他日後要是喜歡，那自然是好事，要是不喜，那也是給他娘添了兩個做活的丫環，他要是真跟他那位好先生唸了些聖賢書，知了些道理，就自知我的好意。&rdo;汪永昭一揮手，示意他閉嘴，隨即他專心致志地練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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