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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搓搓,九梨知道是眼淚在作祟,但她的眼睛依舊越來越模糊。擦了擦眼淚向著母親說道“我想見見爹。”
文秋點點頭。轉過頭還不忘拿手牽著九梨的弟弟。
“你是姐姐嗎?”狐弋問道。
“我是姐姐,我還記得我把一隻蜥蜴放在你腦袋上,你哭了好久呢,怎麼哄都哄不好。”也許是說到了狐弋的糗事,狐弋蒼白的小臉漸漸顯現紅暈。“那都是小時候了。”
九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狐弋的小腦袋。“以後你就是這個家的男子漢了。以後母親就交給你照顧了。”
狐弋恍然的點點頭,“嗯。”
“咕嚕嚕”狐弋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了,狐弋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肚子,九梨見狀叫來了隨她一起的兩個隨從,其中丫鬟帶著一籠的各類點心,慕言特地吩咐給九梨餓的時候吃的。狐弋第一時間沒有吃,而是先遞給了母親,說母親你吃。文秋搖搖頭說不餓,但是母親不吃他就不吃,無奈下吃了最小的一個。隨後狐弋吃了兩個就停了下來。“姐姐你吃。”
九梨看著弟弟與母親搖搖頭“我不餓。”只是這一刻感覺鼻子酸酸的。
“爹走後你們靠什麼營生呢?”
九梨過的也是寄人籬下的生活,所以對於這個家,她也是有心無力。
“我靠著幫別人洗衣服勉強餬口。倒是你,府上有沒有人欺負你?”
想著一直記掛著自己的父母還有弟弟,九梨不禁暗暗傷感。“我很好的,只是很少開心的笑了。”
“小梨,為娘對不起你。”
“不要這麼說,我不怪你們,真的。”
“爹是怎麼死的?”說道這裡九梨的心又開始抽痛。
“你走後兩個月,你爹一病不起,我們用賣你的錢給他治病,但是也一直不見好轉,最後”
九梨看著蔚藍的天空,又有溼氣瀰漫在眼裡。
前行,無言,良久
終於又回到了她的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
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青山,小河,一座小墳孤零零的落在山腳。九梨彷彿看見父親盈盈而立,一如當年。
墓碑上刻著九梨父親的名字,九梨知道那個敬愛的人就長眠於此。“爹,九梨看你來了。女兒很好,沒有受人欺負,只是女兒也是寄人籬下沒辦法幫助家裡什麼。其實當初分別的時候九梨沒有怪您。我知道您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也知道您為什麼這麼做,也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您也很痛苦”
母親就這樣陪著九梨在墓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下午。
遠處呼嘯而來的疾風掠過九梨的衣角,帶來了些什麼,又掠向了無垠蔚藍的天際。
臨別的時候到了
文秋看著高了一截的女兒,脫下了手上的鐲子親手戴到了九梨的手上和她父親的鐲子並列的排在一起。“這個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鐲子,等你出嫁的時候戴著。就讓它替我陪著你。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也算留個念想吧。”
九梨看著手上熒白的鐲子,看不出什麼材質。也不再多問,只是恍然的點點頭。
宗管家安排人來接她了,看著遠處房子前佇立著的母親,揮揮手告別了她。
母親也看著遠處消失的那一抹紅色身影久久不願轉身,只是看著手裡裝滿點心的盒子說道“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