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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祝萬良的父親說:&ldo;你看人家田家扭成了一股勁,幹啥事都是一條心,咱娃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rdo;祝義和說:&ldo;怕不是那回事。日子要自己過哩。&rdo;祝萬良的父親說:&ldo;田廣榮那一夥人欺負咱娃們,咱有啥辦法哩?咱商量一下,給祝家也建一個祠堂。&rdo;祝義和說:&ldo;他們欺負咱娃們,咱就去找政府。&rdo;祝萬良的父親說:&ldo;馬潤緒不是找過政府嗎?頂啥哩?照樣瘋了。&rdo;祝義和立時無話了。看來,老漢的擔憂不無道理。祝義和便寬慰老漢:&ldo;你不要害怕,松陵村不是他們田家一家的。&rdo;祝萬良的父親說:&ldo;我不害怕,七八十歲了,還害怕啥?我是為娃們操心。&rdo;祝萬良的父親捋著白鬍子,嘆息了一聲,自個兒看熱鬧去了。
晚上,有縣劇團的秦腔戲助興。由於田廣榮太勞累也太興奮了,他的血壓又升高了。當天下午,他就躺倒了,祝正平來給他掛了吊針,他臨走時叮嚀薛翠芳,要照顧好田廣榮,他的血壓高,不要劇烈活動,也不要太興奮。那天晚上的戲田廣榮就沒有去看。
田廣榮在炕上躺了一個星期,田姓人家每天都有人拿著糕點水果來看望他。他覺得做族長比做村支書更榮耀更受人尊敬。
田家的家族威力第一次顯示出來是對田水祥的兒子田歡歡的懲罰。這是由田廣榮一手安排的。懲罰田歡歡不過是個由頭。松陵村來了一個大篷演出隊,松陵村的莊稼人還以為這個大篷隊就是跳舞唱歌的,就允許他們在村委會院子裡扎篷演出。原來這是一幫烏合之眾,他們表演的是脫衣舞。在狂熱粗糲的音樂聲中,幾個女孩子先是脫下了上衣和胸罩,跳著跳著,就脫下了裙子,到後來,連小小的三角褲頭也敢向下抹。不時地抹下來,又提上去,動作極其挑逗。松陵村的女人們和上了些年紀的莊稼人叫著罵著退了出來。田歡歡他們幾個小青年卻喝彩高叫,田姓的長輩們怎麼能容忍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幾個老人走進大篷去趕演出隊,小青年們揮動著匕首、刀子阻攔,雙方就打起來了。松陵村人終究還是趕走了這個演出隊。田歡歡被田姓人家的人擒拿住了。這是田廣榮的主意。他要懲罰田歡歡不只是因為田歡歡犯了族規,也是因為田水祥不聽話。田水祥仗著自己是支部副書記,對家族裡的活動很不積極,田廣榮說出的話他待理不理的,田廣榮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他找不出由頭來整治田水祥,恰好他的兒子犯了眾人之怒,他要借懲罰田歡歡給田水祥做樣子看。
當天,田歡歡被綁在了祠堂門前的一棵槐樹上。家族裡人到齊了,幾個長輩坐在上首,田廣榮問族裡的人,對田歡歡咋辦?下面的田姓人一聲吼:&ldo;打!&rdo;田廣榮叫人取來了皮繩,他將皮繩交給田水祥,叫田水祥抽兒子,田水祥不。田廣榮和幾個白鬍子老漢一嘀咕,又問眾人,該怎麼辦?眾人又是一聲吼:&ldo;兒子老子一齊打!&rdo;田水祥一聽要打他,就想溜走。他還沒有開溜,幾個年輕人撲上來把他擒住了,他也被綁在槐樹上。田廣榮把皮繩交給了田六兒,田六兒將皮繩在清水裡蘸了蘸,脫掉上衣,光著膀子抽。田歡歡和田水祥先是叫罵,抽著抽著,就只喊痛了。田六兒抽打了一番之後,再由田興國的兒子田小小抽打,打得這父子倆不住地求饒,田廣榮這才擺了擺手,叫田小小停下了抽打。這父子倆被鬆綁之後,一頭撲倒在祠堂跟前了。田廣榮站起來對族人說:&ldo;誰以後犯了族規,田水祥和田歡歡就是樣子。&rdo;田姓人家的男人和女人齊聲叫好。
當天晚上,田水祥一瘸一拐地來到祝永達的家裡。他似乎冤屈得不行,搖頭咂舌,捶胸頓足。他要叫祝永達幫他擬一份材料,上報鄉黨委,開除田廣榮的黨籍。祝永達說:&ldo;你把這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