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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洗,將電話打到了馬秀萍的手機上,馬秀萍說她在郊區辦事,中午飯不回來吃,叫他自己安排。祝永達掂了掂熱水瓶,熱水瓶是空的。他進了灶房一看,煤氣灶上布滿了一層灰塵,他推測,馬秀萍這七天就沒在家吃過飯。他動手將鋁壺、鐵鍋、煤氣灶和鍋筷都擦洗了一遍,開啟灶,燒了一壺開水,泡了一杯茶。
他不知道如何打發餘下的半下午時間,坐在沙發上,微閉上雙眼,有意識地讓自己沉浸在和馬秀萍的世界中。可是,他怎麼也捕捉不到馬秀萍,連她的影子也看不見,眼前頭是一片混混沌沌。儘管,他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說,即使她失過身,她也是純潔的。他告誡自己,對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疑心,可是,那疏離感一天天地產生和積累,似乎由不了他自己。感情的隔閡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身體是最主要的原因。他驚異地發覺,當他對馬秀萍的身體不感興趣的時候,他對她的一言一舉一顰一笑都覺得厭惡。其次,他覺得,不是像馬秀萍所感覺到的那樣,在兩個人的天平上,他的砝碼比她重,不是的,在他看來,他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打工仔,一個僕人,而不是一個丈夫,不是一個愛人。他是孤獨的,心裡有話無處訴說。馬秀萍整天忙得不見蹤影,兩個人呆在一塊的時間越來越少。他還發覺,他越是想念她,越想依賴她;越是依賴她,他的感情越脆弱。
百無聊賴的祝永達從床頭櫃上拿起了他們的相簿。複習一下往昔的生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滋潤吧。他的目光停留在他和馬秀萍在張良廟裡的一張留影上了,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他和馬秀萍來到了秦嶺山中的張良廟,照片的背景是半山腰的一個亭子,馬秀萍依偎著他,淺淺地笑著,那幸福感愉悅感從她的眉眼裡從她的臉龐上流進了鏡頭,流進了他的心裡。回去的路上,馬秀萍鄭重其事地問他:&ldo;永達,你說,我啥地方值得你愛?&rdo;他學著一出眉戶劇《梁秋艷》中的一段唱:&ldo;你能繡花能擀麵,能織布能紡線,地裡勞動頂住一個男子漢。&rdo;馬秀萍說:&ldo;永達,你不要打哈哈,說實話。&rdo;他說:&ldo;愛就沒有原因,像春生誇讚梁秋艷一樣,那就不叫愛情了。愛一個人就是從頭愛到腳,連身上的垢痂也是可愛的。&rdo;馬秀萍說:&ldo;你可不要後悔。&rdo;他說:&ldo;老天爺把你給我,是叫我愛的,我巴不得給老天爺叩響頭哩,還後悔啥?&rdo;那天晚上,他們回到西水市,有了第一次。他第一次擺弄她,享受她,從床上滾到地毯上,從地毯上又爬到了床上,翻江倒海,大呼小叫,一次又一次。兩具肉體在交融,兩個人的愛在交融。他真沒有想到,他會得到她,他想起了一九七九年第一次在松樹下和她相遇的情景。十四歲的馬秀萍從那天起,朝他走來了。那時候,他不敢有娶她為妻的奢望。他覺得,自己這一生真是艷福不淺。他把全松陵村、全南堡鄉、全鳳山縣,乃至全省全國最動人最美麗最聖潔的一個姑娘得到了!他把她那白皙滑潤的裸體用舌頭舔了個遍,恨不能把她吞嚥下去裝在肚子裡。馬秀萍一遍一遍地叫著永達哥,眼睛裡放出的那種異樣的光簡直就是一團火。一直折騰到黎明時分,兩個人才摟抱在一起睡著了。祝永達注視著那張照片,讓過去了的生活重新展現了一次,可是,現在的心情再也無法和往昔的激動相吻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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