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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他面前這個滿臉寫著「我很狂躁」的人,究竟屬於哪一種?
史溟聞言看了眼賀子興,這人個子也挺高的,能抵到他額頭,頭髮支稜得還挺有型,長得……還算帥吧,史溟違心的想,畢竟這個世界上願意真心讚美別人的人不是很多,尤其要讓他去讚美一個他看著挺不對頭的人,他自問自己沒有真善美到那種地步。
「你管的真多,」史溟看著他說:「你家是開居委會的吧?」
「誒我操,」賀子興一樂:「你這人真不識好歹。」
「你識好歹?」史溟挺驚訝挑眉問道:「你識好歹我救了你連句謝謝都不知道說?」
「我為什麼要跟一個差點把我腦袋折下來的人說謝謝?」賀子興想了想,又強調道:「而且你還撒綠葉裝逼。」
他最討厭在他面前裝逼耍帥的人了,畢竟他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但凡是個有眼力見的人就不會在他這兒班門弄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一想到剛才他倆那種沉浸在仙女散花式浪漫的氛圍裡,他就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史溟:「……」
他什麼時候折這逼腦袋了?還有,他撒綠葉完全是隨手揚的,就這,也能算裝逼?
他面前這人是神經病吧?是吧?是的吧?
挺可惜這張臉了,史溟不無遺憾的想。
「算了,小爺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操?」
史溟覺得他今天確定是見著了一個腦殘神經病,這神經病的智障指數貌似還不低。
賀子興覺得自己脖子除了還有點痠疼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腿也不麻了,他轉身朝後牆那邊走去,背對著沖史溟揮揮手:「你愛咋咋吧,我走了!」
「走吧走吧,跟誰稀罕看你似的。」
史溟嘴硬著,看著這人轉身背對他的背影,情緒忽然就有點低落,就,說不上來那種感覺。自打來了這兒,家裡,學校裡,所有人都當他是空氣,除了老師偶爾會理理他之外,他每天開口的次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如果連「嗯」「啊」這幾句話也刨除在外的話,那他真的有很長時間沒開過口了。
仔細算算的話,挺腦殘這人,好像……好像還是第一個主動跟他搭話的人。
他叔叔送他來的時候,也是轉身就走了。他叔叔嘆了很多次氣,也在來的路上跟他說過很多的話,那些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是看著飛機窗外,看著撲騰騰流動翻湧著的雲海走思,他記得那時候他想了很多,想著怎麼偷跑,想著怎麼再回去,想著最起碼他叔叔也要陪他在這兒待一陣兒再走。
可惜這註定就是兩個人的來程和一個人的歸程,他只記得他叔叔看他的那種挺無奈又複雜的眼神,和轉身離去的背影。
「誒,」賀子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轉了下頭:「我叫賀子興,你叫什麼啊?」
「史溟。」史溟說。
「明?」賀子興問:「小明的明?」
「梁簌溟的那個溟。」
「啥啥啥?」賀子興一聽這種的就開始煩躁,他皺眉問:「涼什麼?我學渣一個你別難為我,說人話!」
史溟挺無語,掏處手機在備忘錄裡打了自己的名字,遞了過去,嘴上還不忘百般嫌棄著賀子興:「好歹還是從文科教室裡爬出來的人,梁簌溟你都不認識。」
「我家親戚就那麼幾個我都臉盲認不過來,歷史名人這麼多,我哪兒認得過來啊,」賀子興接過手機,看了眼上邊的字兒,又抬頭看了眼史溟:「這個溟?」
這個字不怎麼吉利啊,賀子興想。
史溟,史溟。
雖然他是個學渣,但看著這個字他直覺就不怎麼好。
看看他的名字,賀子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