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人重逢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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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就在這時,餘暉的神情猛地一變。
只見左銘的袖口因為手拿筷子而微微往下一滑,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塊暗青色紋路。
這些暗青色的紋路如同刺青一般深深嵌刻在面板裡,具體畫了什麼內容看不太懂,感覺像是某種詭異的圖騰。
餘暉一下站起身,抓住左銘的這隻手,把他的衣袖往上一捋,果然看見這種暗青色的刺青一直蔓延到了小臂手肘下方的位置。
餘暉瞪著左銘,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小腿還有另一條手臂上,都有同樣的刺青,沒錯吧?”
他為什麼會知道?那當然是因為他見過這種刺青。
這種刺青是一種刑罰。
一定修為的化物師,可以吸收利用外界的粒子。所以即便是自身受傷造成了一些殘缺,也可以利用外界的粒子來彌補一部分缺陷,甚至可以利用外界的粒子重塑肉身。
所以這種刺青就是用來切斷化物師的力量來源,也就是說,這種刺青意味著一件事——四肢全廢、修為盡毀。
左銘沒有回答。不過對餘暉來講,他回不回答都一樣。
餘暉接著又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銘又沉默了片刻,終於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想從我嘴裡撬出點有用的話來唄。他們怕把你弄死了,唯一的線索就斷了。但他們可不怕弄死我。”
餘暉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地愣在了原地。他恍了恍神,開始拼命地回憶,在漫長的審問過程中,有沒有人曾經拿左銘的事情來威脅過自己。
按常理來說,既然他們已經對左銘下手了,那麼肯定會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好讓自己的意志動搖。
但是他的狀況和一般人不一樣,腦中那十八條鎖鏈困住了他的意識。每當別人追問他當年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只能聽見腦中的鎖鏈嘩啦作響不斷遊走,口中說出那句唯一的答覆——“我不能告訴你”。
所以,在審問的過程中,很多時候他的腦子都是不清醒的。
他不記得有沒有人跟他提起過左銘遭遇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
左銘挑了挑眉,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盤子,說道:“行了,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坐下吃你的飯。”
餘暉沉默了半晌,緩緩坐了下來,垂頭扒拉了一口面前的飯菜。過了許久,輕聲道:“……太鹹了。”
左銘一拍桌子,搖鈴道:“來人,給他上十斤糖霜,甜死他。”
話音落下不久,便聽見有人敲了敲門。隨即一個訓練有素的年輕女侍者恭恭敬敬地推開房門,手腳利索地把老闆點的東西放到了餘暉面前的桌上——一座糖霜小山。
這本來是個有些滑稽的場面,不過這位年輕女侍者敏銳地察覺到了房間裡的氣氛不太對。
她立刻眼觀鼻鼻觀心,頭也不敢抬地開溜了,似乎一刻也不願多停留。
她畢恭畢敬地關上房門,把屋內的兩人隔絕在了視線之外,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隨即轉過身,步伐都不由自主地變得輕快起來,對不遠處隨時待命的領班道:“芳姐,我到點下班了啊!”
對方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今天這麼急著走?”
一旁別的侍者附和道:“對啊,你就不好奇那位貴客是誰麼?我今天還下早班呢,我都沒急著走。”
年輕女侍者便道:“今天不行,今天我哥回家。”
芳姐便點了點頭,道:“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年輕女侍者應了一聲,便頭也不回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步伐輕快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不怪乎她這麼在乎和哥哥團聚的日子,她的哥哥在極陰之獄做獄卒。那鬼地方遠在高崖絕壁之上,獄卒平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