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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頂著他的怒火,直言道:「眼下王城城頭為葉增麾下弩騎利箭所壓制,戰鼓擂聲驚天,我守兵多懼其威,不敢上城禦敵,只怕須得大殿下親身登城督戰,方可一振士氣。」
孟守正倔硬著臉,突然起身,「你點兩個人,隨我一道去將秦太傅的女孫從殿中綁出來,架上城頭,好讓葉增看個清楚。」
校尉微微遲疑,卻仍是應令,起身隨他出殿。
向西北方向疾行而去近千步,卻見囚禁秦一的偏殿外竟無一人守衛。
孟守正在外站定,怒氣騰然:「看守此殿之兵何在!」
校尉皺著眉,快步上前,推門而入,方邁進去一隻腳,便重重倒抽了一口冷氣。
十二具控鶴軍士兵的屍體,被凌亂地堆放在殿門之內。
而秦一已無影蹤。
他後背寒毛乍立,側讓開身子,聲音有些發抖:「大殿下,這……」
孟守正亦已看清,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起來,指骨因久攥而發白,半晌後終於咬牙開口:「給我搜王城。務必將她找出來,給我捆送城頭。」
谷時三刻。
城下的戰鼓聲依然未絕。
葉增馭馬於陣前來回緩踱,目光一刻不離城頭。
身後駑騎手中橫弓已冷了半晌,另有數百名士兵早已下馬,準備好了在外城繳得的摺梯等物,但等他一聲令下,便奮身衝殺接城。
城頭稀薄火煙之中,突然慢慢走出一人,渾身縞索白衣,只在腰間繫著一條金色錦帶。
葉增放眼看清,眉間一冷,抬手止住鼓聲。
「大殿下。」他開口道,聲音不算高,卻足以讓城上那一人與身側左右皆聽清。
孟守正在垛口後站定,低眼打量一番城下這些河南人馬蓄勢勃發之態,當即勾了勾嘴角,衝下放聲道:「將之所麾,莫不從移;將之所指,莫不前死——葉將軍麾下將士忠勇若此,我手下人馬外城失守,確是敗得理所應當。」
葉增臉色微動,轉而以手掘劍,亦是高聲道:「河南兵馬因奉先王遺諭,乃回師畢止,欲立明主即王位。大殿下如若此刻能悔,尚為時不晚。還請殿下盡撇王城兵防、釋所羈朝中文武,我葉增亦將退兵、以表修和之誠。」
孟守文臉上笑意收起,冷聲道:「敢問葉將軍所奉王諭何在?莫不是矯詔出兵、犯上作亂!」
此言激得城下河南兵馬頓起一片怒氣。
三千人馬皆拔劍,利刃擦鞘而過的聲音將濃濃夜色割裂成片。
駑騎不待下令便紛紛上箭,引弓對準城頭。
葉增立身馬上,臉色亦沉,「回大殿下的話,我葉增所奉之王諭,便在——」他猛地將劍撥出,鋒指天穹,暴喝道:
「我河南兵馬槍箭之上!」
弩騎應聲放箭,三百發弩矢齊齊射入城頭一排垛口之下,力道狠絕,城頭守兵腳下的牆磚似乎也被箭鏃鑿得跟著一震。
葉增收劍,盯住城上之人,「這箭上王諭,大殿下可是看清楚了?!」
孟守正白衣身影不由後退一步,臉色雖發青,口中卻冷笑道:「怎的,葉將軍竟是如此心急,迫不及待便要替我那王弟在史書上寫下弒兄的一筆麼?」
「大殿下當真不悔、亦不撤兵?」葉增未答,反問道,雙眉低了一低。
孟守正竟道:「我身為先王長子,繼嗣即位乃世間正統,豈有為將軍一言所逼之理?悔而退兵的人,當是將軍!」
話音未落,他便揚手,從城頭上丟下來一物。
那物砰然落地,滾了數丈,停下時外面包裹的素布便已散了開來。
赫然是一顆老者人頭。
他又道:「此乃先王重臣、三司使董大人的人頭。將軍若不退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