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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捆縛壓入王城東南角偏殿中的宮人內侍們,已被控鶴軍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地用繩索勒死;老內監臨死前,口中斷斷續續唸的仍舊是負了王恩、未曾將王上囑託他的事情辦妥……
除去王城,畢止內城、外城兩處共八座城門亦為孟守正麾下親兵換防,暗號相對、立即撤崗、重新佈防,一切都在夜色的掩映下而變得神鬼不知;
成隊的控鶴軍趁夜疾行,分頭前往朝中文武在內城中的各處府邸,將朝臣們自睡夢中叩醒,然後毫無緣由地將人羈押入宮;那些朝臣們張口怒斥的話語往往吐不出幾字,便被士兵們用布條塞進嘴裡,再也發不出一聲。
她方才甚至還聽見——
已有一隊控鶴軍士兵奉命疾步前往秦府,要將太傅秦菩決與女孫秦一一併押入宮中。
而此時此刻,那些明槍利甲計程車兵們當已離秦府不遠了。
「老師。」秦一怱而輕輕叫她,「老師可是聽見了什麼對秦家不利的事情?」
雲蔻雙眉鎖起,點了點頭,「大殿下欲將朝中重臣及其家眷盡數押入宮中軟禁起來,派往秦府的控鶴軍士兵已在路上,畢止內外城防眼下極為森嚴,你與太傅怕是來不及出城一避了。」
秦一怔了一下,「我淳國大業……難道真的要如此落入大殿下之手?」片刻後,她突然去握雲蔻的手,急切道:「我能求老師一事麼?可否請老師出城,快馬馳赴河南大營,宣王上遺遍於軍前,令葉將軍調兵北上?」
雲蔻眉眼間微微一動,卻無言。
秦一臉上儘是企盼之色,「我知老師一定是有法子出城的,對麼?老師當年在北陸寧州的戰場上,亦曾有過日行千里、成功避開蠻族人前哨而射殺其主帥的壯舉,不是麼?」
她見雲蔻依然無言,不由落下淚來,「倘是大殿下果真繼位,豈會不向葉將軍痛下殺手?又豈能不因我之故而報復秦家?老師當初落難,幸為祖父所救,今次便算是我求老師了——」
雲蔻抬手去抹她的眼淚,打斷道:「傻丫頭。」
秦一漸漸止住抽噎,「老師是答應了麼?」
雲蔻微笑,「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你的那個葉將軍,不是麼?」
秦一垂下頭,默不作聲。
雲蔻又道:「此去軍前傳譫,若無王上密札,恐難令葉將軍信服。」她停了停,沉吟道:「須得從你這裡借一物去,方能成事。」
月明星稀,夜空湛澈。
中軍帳外有人叩稟:「葉將軍,營門處守兵報有異況。」
葉增聞聲出帳,「有何異況?」
士兵低頭,「說是……有個女人擅闖入營,求見將軍。」
葉增一挑眉,神色詫異,稍頓即道:「帶路。」
轅門內百步,一個女子站在月影下,黑色外氅遮住了她的身形,看不清容貌。
十多個大營守兵手持長槍、圍成一圈,將她牢牢地困在當中。
葉增隨人走近,瞧見這景象,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半晌後皺了皺眉,叫過一個守兵來,「不過是個女人,你們竟也攔她不住?還能叫她闖入大營轅門之內?」
「將軍有所不知,」士兵有些囁喏,「她、她是飛進來的。」
葉增神色一僵。
士兵便繼續道:「適才屬下們都有些看傻了,竟都忘了可以向她放箭,一不留神便叫她闖入營中了。本想逐她出去,可她一來便指名道姓說要見將軍,屬下們不敢擅作主張,只得遣人去向將軍報稟。」
女子似乎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伶俐地回身轉望,目光在葉增身上逡巡了一圈,這才抬手,悠悠揭開罩在頭上的外氅,一頭捲曲的淺褐色長髮飄逸而出,「葉將軍。」
……羽人麼?
葉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