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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裝迷情] 《將君1》+《將君2》作者:行煙煙【完結】
文案:
名揚後世的「名將之血」葉家的始祖,在成名之前,不過是個不起眼的斥候。亂世的局面,卻是名將的試煉場,千金難求的閃亮舞臺。看葉家五代,如何開拓不世功業,征服傾世紅顏,克服不可更改的早夭命運。名將之血,將中帝君——《將君》,一部驚才絕艷的戰爭愛情史。
【一】
元光五年十二月十七夜。
裂時二刻。
天穹黑如潑墨,煙河兩岸血光沖天。
戰線跨河橫亙十餘裡,二軍廝殺之聲響震四野。
水流湍悍,河上浮橋屍骸塞道,成百上千的均軍筏子自南岸渡河,將血色煙河壓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隔著脈脈夜霧望不清其首尾,只聞其間馬嘶兵喝之聲混同河水激浪一齊疊湧而來,肆然震動著北岸的淳軍大營。
最暗的夜,最冷的水。
淳軍重過百斤的嘯天弩機沿岸一字排開,連番發射的碩重弩鏃向著對岸力圖渡河急攻的均軍鋪天蓋地地落下,一波波河浪急震怒湧,迎來的卻是均軍益發不計傷亡的如虎攻勢。
戰局從第一隻均軍鐵蹄踏上北岸的那一刻起便開始全面傾倒。
淳國二面臨海,素以其水軍為傲,然而一旦失了河上防線,縱有千舟萬楫也難敵怒馬長槊的均軍步騎大軍。
裂時六刻。
隨海螺號破天一聲嗚嗚長鳴,正於煙河北岸力戰抗敵的淳軍兵馬急速集陣,紛紛沿河放排退走。均軍雖靠渡河強攻蹺勝一時,然其將兵多不諳水,待到返身上船、逆流而追已是煞費周折,又因忌憚淳軍水上防勢,耽慢之間已讓淳軍人馬順河退走大半。
冬夜寒風刺骨,卷著岸邊粗礪的沙粒呼嘯而過,將四周沉凝著的濃厚血腥味猛地剖散開來,如尖刀利刃一般割過北岸一名沿河策馬疾行的淳軍斥候身周。
風挾殺聲入耳,馬蹄落地,血漿迸濺。
遠處淳軍主帥的鑲金白底黑纛大旗早已歪倒在岸,被血水染得不辨字色。嘶喊聲中,最末一軍壓陣在後的淳兵人馬且戰且潰,黑壓如蟻一般朝岸邊聚排之處蜂擁而去,急亂之間自相踩踏,馬倒人翻,哭號慟地。
他眼皮微微一跳,勒韁止馬,回首逆風定睛去望,晃身卻見數名銀甲親兵浴血疾馳而來。為首一人來不及收韁便翻身滾馬而下,臉上不知是淚還是水,一大步上前攥住他的馬轡便急喝道——
「可是馮將軍麾下的斥候?速去追稟馮將軍,三殿下身中流矢、已為梁隱部下生擒,眼下生死未卜!可著馮將軍速速分兵來援……」
話音被一支嘯鳴而至的短鏃截斷,不過一瞬剎的工夫,人便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旁邊幾名親兵尚未來得及反應,他卻已縱身躍下馬背,抽刀挎腰,棄馬朝與潰兵後撤相反的方向疾速跑去。
「你瘋了!」一名親兵率先反應過來,拍馬便去追他,卻被迎頭一陣箭雨逼得滾身落馬,踉蹌之間差點摔倒在地,但又被他轉身一把拉起。
風嘶箭嘯聲中他臉色平靜,鬆開手,重新握住腰間刀柄,開口道:「馮將軍已於河上令人鎖筏連船近百艘,待這一軍人馬放排退走,便沉鎖兩岸,斷河道以阻均軍進擊之路。」他停了停,又繼續道:「莫說當此節骨眼上馮將軍不可能分兵來援,縱是能來,待救得三殿下亦已遲了。河道既斷,如何能退避均軍追擊?」
「放你孃的狗屁!」親兵聞言大怒,揚鞭指著他的鼻子便欲大罵,然而話未出口,就見他已無聲轉身、正欲繼續往前方岸邊箭陣密集處衝去,不由飛快扯住他的胳膊,怒聲問道:「既如此,你又為何不要命地往回跑,莫不是想去送死!」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