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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談:“聽說旱情瀰漫了整個北方,總不能將這麼多人送往南方城市吧?”
她悻悻然的說:“我看這法子就是為了陛下的顏面,純屬隔靴搔癢!”
“妄議!”宋岱頓下腳步,沉聲打斷。
“日後,這類話萬不可再提起。”他說這話時,語氣中帶了少有的嚴肅。
見鄭藜沉默不語,宋岱再次強調:“這些話,若被有心人聽到,不止是你,整個宋府都會跟著蒙難!”
外祖家當年就是被惡人陷害,全家蒙難。
母親沈氏也為此鬱鬱而終。
所以,宋岱自小說話辦事便要謹慎幾分,尤其是後來入了仕。
鄭藜知曉自己方才的話,在這個時代,說的確實過了一些。
她’哦‘了一聲後,答應:“往後,不會再說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活法。
就像每個環境當中都有他的生存法則一樣。
在這裡,她不僅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這裡,個人的獎懲連帶的是整個家族。
有些責任,她確實擔不起。
“走吧!”宋岱看她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也不再深究,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去。
忽然,雨水,’啪嗒、啪嗒’,經由樹葉落了下來。
打在了二人相攜的手上。
“下雨了!”
“宋岱,你感覺到了嗎?下雨了!”鄭藜歡欣雀躍。
宋岱抬頭望向天空,雨水穿過柳枝大滴大滴落下。
湖面上已經濺起了水花,身旁的小草被雨水一下一下敲打著,搖搖晃晃,歪歪扭扭。
雨水越來越大,落在二人身上。
鄭藜伸出另一隻手去,伸手接住掉下來的雨滴:“宋岱,好大的雨啊!”
“這麼大的雨,是不是他們都有救了?”鄭藜似乎在慶幸。
即將墜入深淵時,居然天塹變通途。
宋岱聽著一旁女子的欣喜,心中也莫名的歡喜了一些。
他拉著鄭藜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宋岱微微揚起頭顱,任憑雨水打在身上,彷彿在經受一場洗禮。
“是啊,都有救了!”這話說給城外的百姓,也說給自己。
沒有雷聲滾滾,也沒電閃雷鳴,雨勢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串接一串的落下。
宋岱拉著鄭藜的手,不覺加快了腳步。
自己倒無礙。
倒是她,祖母說她這些日子,身子差的很,弱不禁風。
豈料,鄭藜拽了拽他的手,笑著說道:“走慢點兒!”
宋岱看她的神色,一副愜意的神態,也沒追問,不覺放慢了腳步。
“你喜歡淋雨?”
鄭藜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偶爾喜歡!”
“人,偶爾會被難解的煩惱壓著,身心沉重。若能被大雨澆灌一下,或許能洗掉一些負重。”鄭藜在想這些時日以來,自己和周遭發生的變化。
她確實真的需要從內心深處放輕鬆些,而不再是莫名的給自己鼓勵。
否則,那些鼓勵會變成一種束縛,直到自己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