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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術道中人都知道,開運的法器不是越多越好。一個人該佈置什麼風水局、該佩戴什麼飾品都有定數,戴得多了,反倒容易壓住氣運;而且,主人命格不強,也承受不住那麼多氣運,弄不好就會被氣運反噬。
恆飛家裡的風水局就是太多。如果他真有術道的本事,也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
葉燼也配合著我說道:「豆媽,我跟你說,恆飛那貨就是個棒槌,什麼都不是。你要是不放心,就跟著我們去看看。」
豆婆當即拒絕道:「那是你們的生意,不是我的生意。讓我去也行,按小時算工錢。」
「這算是掉錢眼兒裡了!」我沒好氣兒地回了一句之後,就把話題給岔了過去。不過,豆婆所說的話,倒是在我心裡擰上了一個疙瘩,總是讓我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只不過那時候,我還想不明白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不過,就算我想明白了,也一樣會去恆家。就像我說的一樣,生意都已經接下來了,哪有中途反悔的道理?
恆飛僅僅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準備好了東西,我和葉燼他們也如約趕去了恆家。
我驗過東西之後,指揮著恆家的傭人在院子裡擺上了供桌和恆家老祖位。
東北祭祖的方式和南方有所區別。
南方講究的是修築祠堂,祖宗牌位全都擺在祠堂當中。望族祠堂往往修建得十分考究,祖宗功績都在祠堂當中供後世子孫瞻仰。
東北祭祖就相對簡單了不少。東北雖然也有祭祖的祠堂,但是並不像南方一樣常見,即便是大家族也未必修有祠堂。普通百姓祭祖,通常是在西屋設上供桌,桌子上擺放好外形像屏風一樣的老祖位。
老祖位下半部分是圖畫,通常畫的都是二十四孝、高門庭院、子孫滿堂一類的內容;上半部分畫的就是長方形的虛格,祖宗的名諱就被填寫在格子當中。最上面一行是本支老祖宗,從他下面才是開枝散葉之後的兒孫名諱,以此類推直到祭祖之人這一代。
春節之前,家人會把老祖位請出來擺供祭祀,過了十五再收回去用布包好,精心儲存,等到過年才再請出來。
恆家把老祖位擺上供桌之後,我就仰頭往兩米高低的老祖位上看了過去——最上面那一排只有一個人名,那大概就是恆家的老頭,他下面也是一脈單傳。
我看了一會兒才對恆飛說道:「把你家男丁都叫來,女人不要過來參與。」
恆飛道:「我只有兩個女兒,家裡沒有男丁。」
我指了指地上的蒲團:「你跪在這兒,上三炷香,拜三次,香火點起來之後就改成坐姿。跪著的時候,腰桿子一定要挺直,不能有一點疏忽,知道嗎?」
古時候,跪、拜、坐其實是一個姿勢。
跪,是雙膝跪倒,上身挺立,代表被罰的意思;拜,是上身匍匐在地;而坐,就是以跪著的姿勢,將臀部坐在自己的腳跟上。
既然要破去自己的族運,跟先祖撇清關係,那就得先跪著賠罪,等到認了錯,再改成坐姿,表示以後再不跪拜了。
恆飛按照我的安排點好了三根黃香,我又在他面前倒上了三大碗酒,抓過對方左手割破了他的手指,把血滴進碗裡,直到三腕酒全都被染成了紅色,才把酒碗給擺在了供桌上。
等恆飛把手指包好,我已經讓人把五斗五穀雜糧擺在了供桌前面的地面上,自己拿起酒碗敬天敬地之後,揚聲說道:「三碗酒償先祖血,五斗谷還養育恩。今夜破門家裡去,明日恩怨不相隨。」
我話音一落,點在供桌兩側的蠟燭忽然火光暴起,半尺多高的火苗像是帶著陣陣怒意,在夜風當中呼呼作響,被風吹亂的火尖兒就像兩把尖刀直奔恆飛的方向撩撥了過去。
燭火雖然離著恆飛還有一米多遠,可是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