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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嚴肅。
&ldo;什麼時候動身去王家莊?該不是你們師徒還打算遊山玩水一番……把侯爺丟在鳳陽,等你們小半個月了,東躲西藏,日子不好過。&rdo;
擦完身,霍連雲坐在床邊,牙咬著繃帶,左手往右手上纏繃帶,不好打結,向趙洛懿的方向讓了讓。
趙洛懿起身去給他包紮,這樣的事兩人拍檔時常有,在趙洛懿眼中,都是小傷,換成自己,他根本不理會。
&ldo;我一個人也辦得成。&rdo;趙洛懿冷淡道。
霍連雲被氣得不怒反笑,&ldo;跟了你三個月,就這麼回報我?忘了師父的教誨?凡搭檔而行,必以彼此性命為先。&rdo;
&ldo;沒忘。&rdo;趙洛懿不耐煩地不住掃門口。
&ldo;南湄人還在追你嗎?&rdo;霍連雲不經意問。
&ldo;甩掉了。&rdo;趙洛懿說。
&ldo;你去南洲幹什麼?事情辦成了嗎?&rdo;
&ldo;成了一半。&rdo;趙洛懿沒回答究竟為什麼事,非得繞路先去一趟南洲。
霍連雲眸光一閃,出了一口大氣,&ldo;那就好,老大前幾日飛鴿傳書,他知你我在一處,讓我代為轉達,你先看看。&rdo;
信封霍連雲貼身收著,信紙沒有被打濕,趙洛懿兩指挾著,難得動容。
&ldo;你看過了?&rdo;
霍連雲點頭,&ldo;不知你什麼時候到鳳陽,我只好先看了。此前蕭萇楚的人跟丟你之後,一直盤桓在附近,他們盯著我,殊不知我也盯著他們。所以你進城他們盯上你,反幫我找出你來。交了一次手,他們沒討到便宜,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儘快甩開他們才是。&rdo;
趙洛懿將信仔細收好,想了想,沉吟道:&ldo;即刻動身罷。&rdo;
本想等趙洛懿回來說幾句話再睡,被窩暖烘烘的,李蒙不知什麼時候昏昏欲睡起來,被趙洛懿拽起身換衣穿鞋。趙洛懿不忍心吵醒他,索性一手包辦,直至給李蒙洗臉時,水冷得他渾身一哆嗦,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半夜裡三人便動身,李蒙被抱在趙洛懿身前坐著,又無人說話,他坐了會兒便靠著趙洛懿睡著了,天亮時還在馬上。
前方出現一座村鎮,裊裊炊煙升騰在村落上空。
趙洛懿把李蒙抱下馬,李蒙走了兩步,雙腿直哆嗦,勉強坐到長凳上,沒留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霍連雲噗嗤笑出聲。
馬兒刨蹄往後讓。
李蒙訕訕地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正經醒了。
三碗牛肉麵,熱騰騰地冒著香氣。
趙洛懿把肉挑到李蒙碗裡,大口吃麵。
&ldo;我們去王家莊嗎?&rdo;李蒙壓低聲音,問趙洛懿。
趙洛懿只管吃麵,沒看他,心不在焉地&ldo;嗯&rdo;了聲,片刻後,說,&ldo;你太師父病了,儘快辦完事,回瑞州看他。&rdo;抬頭看見李蒙下巴頦掛著面段,隨手給他擦了去。
&ldo;你們師徒,像是關係親近了些。&rdo;霍連雲頗不是滋味地說。
&ldo;羨慕你也收一個。&rdo;趙洛懿一側嘴角微彎起,那抹笑意轉瞬即逝。
李蒙耳朵發熱,低著頭規規矩矩吃東西,仍舊讓趙洛懿抱著上馬,跟著他一個師父一個師叔趕路。
及至中午,三人路線偏離官道,拐上僻靜小路,涉過淺灘,又經過兩座村鎮,於半山腰地勢略高之處,俯瞰見底下一片白濛濛的霧氣,青瓦屋舍在山霧中若隱若現,規模不小。
&ldo;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