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No.150—No.157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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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全是數學。
因為期中考試閱卷的那段時間張峰得了重感冒,所以我們班缺了四堂數學課,都補在了這兩天上,我現在一看到函式就覺得特別噁心。
我好不容易稍微有點兒明白集合的奧妙所在了,課程就開始進入函式階段,等我消化完合集、並集、互斥這些概念,並能稍微避開試卷上的那些“顯而易見的陷阱”(餘淮說的),張峰已經把函式講到了對數函式。
指數函式去哪兒了?面癱張峰你是趁我在課堂上發呆的時候把它們殺了嗎?!
張峰駕著一輛塞滿了log和f(x)的馬車飛馳而去,我穿著拖鞋在後面邊哭邊追。
面對我的崩潰,餘淮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不理解指數函式的話,是沒有辦法學好對數函式的,它們本來就互為反函式……這麼說也不嚴密,但是你就這麼理解吧,反正你如果指數函式沒搞明白,對數函式我看你也算了吧。”
“請問,你是在委婉地告訴我可以去死了嗎?”
餘淮點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
我無比無比無比地疲倦。
在陳雪君的故事結束之後,我們的關係恢復了正常,至少在餘淮的眼裡是這樣的——我的成績一如既往地爛,他的成績一如既往地好;我們仍然坐同桌,他仍然對我一小部分時間施以援手,大部分時間落井下石。
什麼都沒變。
而對我來說,就像是某些念想無聲無息地死了。
就像一個人徒步穿越沙漠,始終相信自己不會死,因為手中攥著最後一壺水,只要想著這個,就可以忍耐喉嚨的焦灼,再往前走一步,再往前走一步。
然後突然發現壺是漏的,裡面早就空了。
如果說我的問題還可以劃歸為內心戲太洶湧,那麼β的困境則全是動作戲。
“昨晚不是談過了嗎?”我疑惑道,“β昨天說她要扼住命運的喉嚨來著。”
“昨晚沒扼住,”簡單搖搖頭,“她沒找到機會,張平後來被幾個家長纏著說話,一直聊到大門口,她在旁邊根本插不上一句話。今天她本來想要矇混過關的,一整天都在裝沒事兒人。”
我想了想今天β的表現。
“還是很有演技的。”我表示肯定。
“可沒想到張平還是找到她了,她想得美,張平怎麼可能放過她,昨晚家長會點名來著,就她爸媽沒來。”
“張平給她爸媽打電話了?”
“所以說咱們小張同志還是很厚道的。我聽徐延亮說,張平打算先和β談談,再決定要不要給她爸媽打電話。否則今天晚上β估計就要被揍成α了。”
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餘淮已經整理好書包,轉身匆匆走了。
“我有課要上,耿耿做我那份兒,我們說好了!”
餘淮也大嗓門吼回來,後半個教室不少還沒走的同學都朝我行注目禮。
“你什麼時候跟我說好了?”我有點兒臉紅。
“現在!給點兒默契!”他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簡單盯著餘淮消失的方向愣了一會兒,轉頭問我:“餘淮是去補課嗎?”
我張張口,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
“他們要參加聯賽了,成績好的話,有保送機會。”
“高一就能保送?!”簡單驚呼,轉頭去看韓敘早已空了的座位。
“你以為呢?人家和咱們可不一樣。”
說話的是坐在我前面的朱瑤。
說來奇怪,我們和隔壁組的徐延亮、簡單、β甚至韓敘關係都不錯,卻很少和坐在自己前排的朱瑤與鄭亞敏說話。鄭亞敏是個十分沉默的男生,面板有些黑,身材與徐延亮相似,類似汽油桶,卻沒有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