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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過來,讓我抄一份。”
一陣騷動,人聲鼎沸。至此,本屆道安詩會掀起了一陣小高潮。
……
江家座船上,早有專門的人手傳來訊息,並抄錄了詞作過來。
朱八珍哈哈大笑:“致元果真大才也。”
張致元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成竹在胸,道:“既然蒙受朱館主之託,豈能敷衍了事,自當盡全力,幸未辱命。”
其實他本身,是不大願意當八珍鏢局的詩會代表。只是因為之前朱家對他有恩,又許了重酬,這才答應。
兩人一唱一和,那邊江知年爺孫聽得氣呼呼。對方這般造作,擺明了就是要落江家的面子。
“文縐縐的傢伙,酸不可言……”
江靜兒恨得牙癢癢的,如果是在擂臺上,她早蹦跳起來,一槍就將這瘦巴巴的叫什麼張致元的給挑了,再抽上幾大嘴巴,讓他能說會道,哼哼!
江知年乾咳一聲:“恭喜朱兄,結果已知,可得回去好好慶賀慶賀。”這是在變相下逐客令。
不料朱八珍呵呵一笑,擺擺手:“不急,知年兄,我還要等著看你們的結果呢。如果能取到好名次,自當恭賀。”
江知年心裡暗罵:恭賀個屁,你這是要等著看笑話呢……請來的葉君生臨場失蹤,孫女肚子裡那點墨水估計不夠半杯子,結果早就顯而易見,初選就被刷下來了。
惱怒歸惱怒,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撕破臉皮逐客,那就顯得自家度量太小,傳出去,忒難聽。
……
木樓之中,彭青山剛剛飲盡一杯素酒,擺在他面前的,正是張致元的那一首《念奴嬌》:倒是巧,自己所寫,也是《念奴嬌》,不過觀其詞句,雖然算得上是佳作,但比起自己那一首,在意境之上,只怕還是略遜一籌……
洞悉了一位有力對手的作品,他信心大漲,嘴角露出微笑:接下來,就看郭南明的了。
身邊的朋友彈了彈紙張,嘖嘖有聲,道:“青山兄,這趟那張致元居然成為商家代表,簡直是自折聲譽嘛。”
讀書人清高,商人逐利,兩者本來涇渭分明,如張致元這般有了秀才功名,前途一片大好的,委身當八珍鏢局的詩會代表,確實有些不合時宜。
彭青山笑道:“人各有志,無需過多指責。”倒表現得豁達開明,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約莫一炷香時間後,外面再度騷動起來,原來正是彭青山所寫的作品被抽出來了,亦是一首詞:《念奴嬌》。
這一首,四位評委的評價更高,直言比張致元那一首要好,意境更高一籌。
訊息傳來,木樓內一片歡騰,無數的恭祝慶賀之詞,滾滾而來,大家都端著杯子,上來敬酒。
彭青山意氣風發,來者不拒,一連十餘杯下肚,臉不變色。他文武雙全,本就有千杯不醉的海量。此刻玉樹臨風,臉上洋溢位動人的笑容,終於從哥哥身亡的打擊中稍稍解脫了出來。
心情逐漸好轉。
……
道安府裡,雅室內,郭南明手中正拿著兩張素紙在看。上面所寫,霍然是兩首《念奴嬌》,分別出自張致元和彭青山之手——
因為道安詩會的緣故,道安府今晚開了特例,子時才關閉城門,因此傳遞訊息,並無阻滯。
不多會,郭南明已看完,將兩紙摺疊起,徑直放到燈火上,焚燒掉。他臉上,盡是寂寥之意,嘆息道:“張致元彭青山,原來你們只得這般水平,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搖搖頭,又喃喃道:“看來這冀州,再無值得期待之輩,我還是早些動身,遊學江南吧,只希望那些江南才子,不會讓我失望。”
紙張漸漸被燒成灰燼,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