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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朱導的電話後,周瑾問道:“我看你的定位,怎麼到天台山了?”
“福建那邊在搞‘軍、警’圍島演習,靠海的很多地方戒嚴了。我還不如來浙江轉轉,台州這裡也有東部戰區的軍事基地,沒準有收穫呢。”
朱導言簡意賅地說明原因。
不過,提到當局的行動時,他的語氣和周瑾一樣,毫無情緒波動。
他們都是在精神上完成了“去國化”的人。
準確地講,他們對海峽這邊還是那邊,都沒有陣營本位上的偏好。
他們談不上政治理想和政治立場,他們甚至對大洋彼岸的僱主,也並無價值上的認同。
他們只愛自己。
在新大陸,周瑾因與同性的戀情而失手殺死了母親,朱家兄弟因生意破產而陷入絕境,是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們的金主,幫他們料理妥當。
那以後,周瑾朱導之流的人,就明白,政權的力量,遠遠大於財富。
為真正手握權力的金主效力,自己的人生,才會更安全。
所以,他們必須高效地貢獻情報。
元旦前後,出了在舒溪村遇到梁峰那檔子事後,周瑾就果斷地提議朱導和手下們,避去外省,轉到閩浙沿海窩一陣,至少別頻繁現身於安徽各地的探頭網路中。
皖南的通用機場、無人機起降點、其他駐軍與警隊地點等,尚未完成的一些,由周瑾在提交的階段性簽報中說明原因。
同時,周瑾向金主報告,自己在其他專案上也有進展,已經鎖定了國防技術在軍用無人機領域的一個小專家,開始策反的動作。
此刻,對接完自己在浙東沿海近期計劃的朱導,自然地向周瑾問起,弟弟朱勇辦事可得力。
“很乾練,”周瑾認可道,“朱勇手裡的人,假扮當官的,演起調戲民女來,挺像那麼回事的。”
朱導曉得周瑾厭惡女性的身體,遂輕佻地揶揄:“他們嘛,不過是唱個堂會,周公子你可就犧牲大了些,得真刀實槍地搞定那辛西婭,算工傷,呵呵。”
周瑾冷冷道:“幹活而已,有啥噁心不噁心的。那女孩,還算值得花點力氣培養,用起來挺趁手的。”
“哦?不會反水再反水吧?”
“老朱,這個辛西婭,她不是夏茉,沒有夏家那套什麼狗屁的家國情懷。她跟了我,不管做什麼,都是人生最佳化,這種女孩只是出身底層,不是天生智障,會想不明白麼?我當初瞄準她後,就一直在觀察和試探,摸得清她的路數。”
朱導誠摯道:“總歸小心些。”
“放心,她的新手機裡,我裝好竊聽了。這次到宣城搞範教授的任務,你弟弟也寸步不離地盯著她。”
……
“小夥子,別急,轉過這片菜地,就到了!“
下午兩點,涇縣蟠龍溼地旁的村口,一位脖子上掛著全幅相機、背心裡裝滿大小鏡頭的大叔,熱情地招呼梁峰。
大叔這打扮,一看就是資深攝友,錦繡中華沒有什麼地方會是他的認知空白。
方才大叔在村頭的溪邊拿長焦鏡頭拍鳥,看到停好車的梁峰,打聽村民的造紙作坊,立馬熱情地湊過去,要給他作嚮導。
“我上午剛拍了一個涇縣宣紙題材的系列,準備去參加華東六省一市的影展。你跟著我,就對嘍。“
攝影大叔果然沒有吹牛,他帶梁峰選中的作坊,雖然不大,但是做的宣紙很有特色,有加入黃花的,也有加入金屬閃粉的,正與景春瑩在噴砂白金底板中窩鑲黃鑽來表現“泥僅皮紙“的設計,吻合。
梁峰立馬連線景春瑩,與作坊的老闆商定拍攝時間後,向攝影大叔道謝,匆匆離開村子。
梁峰還惦記著,去完成今日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