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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宮早已被封,宮中所有仙娥一律下凡歷劫,若不是離太子所救,只怕她如今也是在凡間幾番輪迴做了凡人。
可面對朱雀眼中的動容與擔憂,聽著他沙啞嗓音中的關懷,她不願說出口。
「別哭了,我不是罵你。」
朱雀嘆息著將萱草擁入懷中,腦袋無力地擱在她的肩窩,「阿萱,此地險惡,我只怕護不了你。」
曾經一定要追問她的那些事,在此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只要她還好好活著,只要她還是他的阿萱,嫁過誰,與誰相處過又有什麼關係?
「鳳曦,我不要你護,我只要你陪。」
萱草將眼淚擦在朱雀的橘紅長衫上,目光堅定地說道。這五百年來,她苦心修煉為的是有朝一日救他脫離苦海,即使如今靈力在他之上,許是能守護他的安危,卻不願傷他的自尊。
他素來是倨傲尊貴的,她只想做個被他寵愛的小仙。
朱雀奮力支撐著無力的身子,忽地捧起萱草的臉吻了上去,貪婪地攝取她口中溫熱的甜蜜。
有她這樣一句話,他如何能怪她?
吻來得太突然,萱草半晌才回神,伸手緊緊擁住朱雀的身子,運轉靈力將內丹吸出,從他口中逼入他的體內。她輕輕閉上眼,回應著朱雀的索取與給予,舌尖遊轉的已不是各自的靈力,而是心。
朱雀早在許久之前便已清楚,他與萱草間的雙修只因身體的衝動,只為感情的延伸,不為提升修為。此時此刻更是如此。
所以,朱雀尚未發現萱草在擁吻過程中已渡了靈力給他,直到發現體內的熱度上升,才明白是她的內丹在助他破除封印。
她的修為似是忽地增強了數倍,這如何可能?莫非是與青龍……
「阿萱——」
朱雀喘息著推開萱草,正打算道出心中疑惑,卻被她順勢推倒,見她櫻唇微啟唸了個訣,兩人身上的衣物盡飛,她已覆身趴了上來。
萱草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流著淚用唇舌堵了他的嘴,一雙溫熱的手掌已迫切地撩撥他的慾望。
她從沒主動過一次,今日卻想借這機會彌補這五百年來的悔恨。早知今日,當初她寧願陪他在朱雀宮雙修一輩子,也不要獨自在外享受自由,任他在七星大陣煎熬了五百年。
在朱雀與萱草沉溺在激情中不能自拔時,屋外一株楊樹上,狐狸甩著尾巴一臉的狡猾。
那隻老鼠果然有問題。
若不是那一股令人心安的清香根本不可能出自任何妖魔界的妖類,他是真的要被騙到了。
阿萱?莫不是令朱雀神君甘願入獄的小小仙娥?
狐狸詭異地揚了揚唇角,沒想到那自負狂妄的朱雀也有情根深種的一天,尊上會厚待他,大概也是因此。
說得好聽是情深不移,說得難聽,也不過是稚嫩。
為一個女子自損,他可做不到。
狐狸輕盈地落下,衣袂飄飄地立在了房門外,裡面的喘息聲已經停歇,他這樣進去也不算缺德,畢竟那小老鼠來之前還偷窺了他。
「神君真是豔福不淺,來了妖魔界還有送上門解饞的。」
狐狸說著便推門而入,目光徑直掃向床榻,卻是驀地一愣,床榻是空的!剛剛一個回頭,朱雀已經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再側目一望,房樑上正坐著白裙飛揚的清麗女子,該是那隻能掩人耳目的老鼠。
「容公子竟還有如此竊聽興致,不知聽得可還滿意?」朱雀勾了勾唇角,邪肆如往昔,慘白的面容此刻卻是容光煥發,額間還殘留一片細密的汗漬。
狐狸也絲毫不懼,狐媚的目光落在朱雀的俊臉上,神色詫然。
「神君這是過河拆橋?那小老鼠可是我給你送來的,若不是她,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