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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衣袖,用鮮血從掌心畫起了“純陽咒印”。兩手畫滿之後,他盤腿而坐,口中念道:妖鬼橫行,渡虛擋道,純陽咒印,破魔成群。接著一喝:“殺!”兩手往身側斜上劈出,耀眼黃光一閃而出。那七條黑影跟黃光一觸即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露了這一手,周圍的那群當兵的目瞪口呆,半天擠不出一個字。毒販早已沒了動靜,二師伯將他翻過身來,摸了摸鼻息。其實二師伯早就知道毒販根本就是一具死屍,只是做給那群當兵的看而已。當兵的圍了過來,在他身上開始搜起來,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摸到腹部時,死硬死硬的,掀起衣服一看,從胸腔中間開了一條大口子,一尺多長,粗糙地縫了二三十針。其中一個軍銜最高的軍官拿小刀一挑,將縫合的線盡數挑斷,把那大口子一拔開。胸腔腹腔裡器官的沒有。有的是成方油紙包好的東西。軍官取出一包,拿刀劃開條口子,裡面全是白色粉末,當場鑑定為heroin(中文打不出,不知道意思的百度下)。
二師伯沒空關心那死屍肚子裡裝的是什麼,打著個電筒看著手中整體呈紫色的鋼針,再仔細一瞧,其實不是紫色,沒想到小小一枚鋼針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符文,他根本就看不懂,從來沒見過。他確定這是符文只因為這排列的方式跟他以前見過的茅山符咒有異曲同工之妙。更讓那群當兵的吃驚的是,這具屍體在當場被解剖後不久,自己開始腐化,還是肉眼能見的速度,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堆白灰,連屍水都沒有。
後來,當兵的把他們父女送到了勐海縣,再找了輛軍車把他們帶到西雙版納,這才一路回到四川。那一年,師公聯絡上了二師伯,見了面之後,二師伯就將那枚鋼針交給了師公。師公看完不發一語地就離開了。
大半個月之後,二師伯接到師公來信,道出這鋼針的來歷。這鋼針名叫煞魂針,國內上百年也沒出現過了。最早在國內出現的時候是在明朝時期。目前只有一個流派會用這種邪術,日本的九菊一派,這流派十分隱密,沒幾個人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也沒幾個見過。就算見過,估計也沒幾個是活著的了。他們常用這密術販毒,暗殺。警察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施術人將七條冤魂厲鬼封入屍體之中,再用這寫滿符文的煞魂針從腦幹處刺入,念以特殊咒語,這死屍就可以“復活”跟常人並無區別,而且完全聽從施術人的吩咐。就算警察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抓住了被施術者,到頭來也只不過是抓到一具屍體,幕後黑手根本不會現身。國內的玄術師父知道這東西來歷的少之又少。不過總還有那麼一兩個知道。小日本叫它做什麼不知道。反正師公稱這邪術叫“煞魂魁屍針”。被施了術的屍體叫“煞魂魁屍”,簡稱“煞魁”。
許茗香說話完整件事的時間,車已經開到了龍泉驛。
華夏就這點兒時間,抽了有大半包煙了,整個車廂裡是煙霧繚繞,嗆得兩個女人直捂鼻子。他自己卻是不以為然。李保國依然踩著“風火輪”吊在車尾,永不放棄的體育精神讓我六體投地。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二師伯三下兩下就把那煞魁給收拾了?那我們不是一樣可以輕鬆擺平他?”
華夏聽我說得如此容易,罵道:“輕鬆?輕鬆個雞*巴,哪裡有藤蔓,哪裡有刺刀?你有二師伯那身手?”
“誰告訴你必須要有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