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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斯去找米切爾確認那個明視訊記憶體在著異樣的地帶,伊恩則名正言順地留在了馬車之上,跟隨著隊伍繼續前進。
在車上,他並沒有如之前那般看向窗外,而是直接將窗簾拉上隔絕了清然的目光,隨後才從自己的貼身行囊之中拿出了一本這些時日之中他故意沒有去翻閱的書籍。
【死亡魔法】。
傳說中,唯有侍奉死亡之人才能得以施展的特殊魔法,其學習門檻便足以難倒一大堆人。
在伊恩藉助學長的名號拓印的、與【死亡魔法】有關的魔法書之中也曾提及一點——死者皆是迷途高陽,需要有人挺身引導。
而這本書中還有不少學長親自寫下的批註。
最顯眼也是翻開扉頁之後第一眼能看見的便是提醒他需要謹慎的接觸【死亡魔法】的一切內容,並將自身的所有可能變化都記錄在這本書最後那隻要注入魔力便可以無限構築出的空白頁上。
據學長留下的批註可以得知:【死亡魔法】最初的誕生已無法考究,但目前能夠確認的資訊為,【死亡魔法】的誕生或許與某位至高存在相關,而後續無論是那史上第一位靈魂死亡的半神還是那史上第一位肉身死亡的半神皆是因其或藉助了其“死亡”概念而出現的。
可前者生前卻並不侍奉死亡,靈魂死後已無“意識”只剩“軀殼”,後者生前也並不侍奉死亡,死後儀式留存卻因靈魂“未死”而未接觸死亡。
就像是有什麼存在故意將“最初死亡”這一概念給強行一分為二。
不過這也只是伊恩的猜測,因為連學長都沒有對此做出什麼解釋,僅僅只是在書籍中用批註的形式告訴他這些知識。
但此刻他重新翻開書籍所看的是這本書的附屬欄目——死誕者。
傳聞他們是被排除在【被塗抹】的法則之外,卻因死亡而誕生之人,有人曾言,所有死誕者都是不允許存在於世界之上的玷汙者。
“死誕者,自死亡中誕生之人,具備明顯的死者特徵以及氣息這個描述方式,和那個位於中間、疑似被包裹和死亡了的男人很像。”
自死亡中誕生。
光是這一段描述便足夠讓人懷疑那些明面上已經“死去”的屍骸,更別提從他見到那個地方直到後面叫來了米切爾他們時,都沒有人進去那個奇異的黑骨白範圍內檢查那個男人的狀況。
之前判斷男人已經“死亡”也不過是透過其表現、長久未曾移動肢體以及並無呼吸來推斷的。
而選擇以此為由將米切爾法師拉來關注這件事也是因為伊恩能感覺到那濃郁到有些奇怪的【死氣】。
作為【死亡魔法】的研習者,伊恩對於死亡氣息格外敏感,但也因為此而被這股氣息影響到了自身身軀以及精神,這段時間之中他一直沒有使用過【死亡魔法】也沒有再如之前那般觀看這本拓印下來的魔法書籍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沒辦法“睡覺”了。
對他而言甜美而安靜的睡眠已經變成了一種令他極為不安的事。
每當他閉上雙眼準備放鬆警惕入睡時,都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化作了某種“吸引源”,讓四周的死氣朝著這邊凝聚,也讓那些在死氣中艱難存活的弱小靈魂得到指引和方向。
他本被學長壓制住的特殊體質再一次出現了影響,依舊“活著”的靈魂時不時的在他耳邊發出沒有任何語言的、他人無法聽到的低語與哀嚎。
這也使得他這些時日裡僅能透過冥想等手段來保持自己的精神狀態。
一個並不侍奉死亡之人去接觸死亡相關的魔法乃至於知識,果然還是有些過於勉強。
再者,侍奉死亡?
死亡究竟是結束,還是開始?
伊恩雙眼死死的盯